風城殺了雷震,轉身向公主跑去。
“花顏,我殺了他!”他將雷震的首級丟到花顏麵前。
“你,你為什麼殺了我的駙馬?”花顏臉色漲紅。
此時,一把短劍橫在他的脖頸。風城抬頭,“你!”他睜大了眼睛。
這個叫左朗的男人,每次來送馬的時候,對風家搖頭擺尾,像一條狗。
“是我。”左朗溫聲道。
花顏道:“風城,上一次你找我,要我嫁給你,我說過我有意中人了,那時候我不能告訴你我的意中人是誰,現在我告訴你,我的意中人就是他,左朗。”
風城看著公主:“為什麼會是他?一個養馬的?”
花顏道:“這兩年,我看上的男子都被你殺了,左朗是我藏起來的,他才是我想嫁的人。”
風城大怒,沒等他抽劍,左朗伸手一劍,割斷了他的脖頸。
風雨中,雷家軍悉數被滅,風城帶的人活了三成。雷震和風城戰死。
三月十八日,朝雲大帝宣告了雷家造反的證據和事實,雷家滿門抄斬。
風家救公主有功,風家次子因為體弱多病,封了五品的文職。
風城的位置,由在本次剿滅叛軍中立下大功的原禦馬官左朗擔任。
花顏利用風家滅了雷家,風家也敗落了。風丞相稱病辭官。
盛極必衰,物極必反,世界萬物都是在曲曲折折前行,如果看不透,鼎盛時仍舊欲望太多,站得越高,便會跌的越慘。
自此,盛極一時的風家和雷家退出了朝雲大陸的政治舞台。
朝雲大帝仍舊時常病著,花顏主持朝政,此時,那些憂慮大帝傳位花顏的大臣終於閉嘴,沒有人再反對。
半個月後,淩塵帶著張揚和白少庭來到了北荒大陸南昭國的領地。
三月的南昭國,土鬆風暖,漫山遍野開滿了不知名的花。
淩塵是夜訪的南昭國,沒有通報,沒有邀請,幾個人悄悄的落在司馬徽的書房燕山殿。
侍衛發現,剛要喊刺客,卻被這刺客特殊的氣質鎮住了,他們不躲避,不逃跑,穩穩當當站在院子裏。
淩塵對著屋子喊了一聲:“司馬徽”
“大膽,竟然敢喊王上的名諱!”侍衛嗬斥。
書房裏的司馬徽正和大臣議事。
聽到有人竟然喊自己的名字。
他轉身往外走,孫祿連忙攔著:“王上,是刺客,王上這樣出去太危險。”
司馬徽道:“人家都到我的家門口了,還直呼本王的名字,我豈能躲在屋子裏!”
司馬徽走出書房,看到院子中站立著三個人。
月光下,這人一身玄衣,身材頎長,那氣勢,仿佛這是他自己的地方。
司馬徽慢慢走出來。
“淩塵?”
淩塵點頭:“正是。”
司馬徽喝退了侍衛:“既然是遠道的朋友,請進屋一敘。”
淩塵昂首走進來屋子。
幾個人落座。
司馬徽上下打量著淩塵:“上次多謝你救了那孩子。”
淩塵仰臉一笑:“你謝我什麼,那是我的孩子。我倒是應該感謝你。”
司馬徽道:“那不一樣,你救的時候認為是我的孩子,所以這個情義,本王是記得的。”
淩塵直接問他:“她呢?”
司馬徽道:“你晚了一步,她三天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