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
白心微的臉,瞬間跟抹了十層白麵粉似的,慘白。
聶相思瞧見,嘴角輕抽,在心裏默默念了句:阿彌陀佛!
隨之,楚鬱便抓著聶相思的胳膊高調的離開了。
楚鬱和聶相思一走,辦公室一眾同事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便陸續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工作。
白心微攥緊手指,沒去看辦公室裏的任何人,將背脊挺得筆直,昂首回了她的副主編室。
……
梁雨柔依舊往四合院跑得勤,盛秀竹看到她卻已無法保持從前的心態,看著梁雨柔的雙眼總帶著絲絲沉重。
這天,梁雨柔不僅自己來了,連梁母林怡也來了。
盛秀竹和林怡是多年的好友,看到林怡自是高興萬分,兩人一見麵,便拉著熱聊了起來,還是梁雨柔提醒,兩人這才坐到了沙發裏。
“咱們雖然在一個城市裏,可咱們都老了,不比年輕時每天都約著見見麵喝喝茶美美容,都懶得走動。我記得離上次咱們見麵,都過去快三個月了。”林怡感歎道。
“可不是麼?”盛秀竹親熱的拉著林怡的手,“主要也是我住得偏遠了,來往也不大方便。”
“咱們認識也快四十年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啊。”林怡又歎。
“是啊,年輕時那些事就好像眨眼間就過去了,我們呢,哈,眨眼間就都老了。”盛秀竹笑嗬嗬說。
林怡垂垂頭,“雖然咱們現在都老了,可年輕時發生的那些事,我都還記著。咱們一起旅遊,散心,喝茶,逛街……你生了廷脩三兄妹照顧不過來,老爺子和……又都是男人,哪會照顧孩子?你呢,交給傭人照顧又不放心。我便主動請纓住到老宅幫你照顧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大概是咱們倆過得最淩亂最匆忙的時候。後來……”
林怡看著盛秀竹,察覺到她上揚的嘴角微有些僵硬,便知她應該知曉她接下來要說的事。
於是便也沒再說下去,握緊她的手說,“你生了廷脩三兄妹,我卻還一個孩子都沒有。我自己倒也還好,倒是把你急壞了,四處幫我打聽,嗬……生子秘方。”
盛秀竹望著她笑,“我當然著急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所以托你的福,我後來懷了雨柔。瞧雨柔這丫頭大約也是知道是你的幫助,才有的她,現在跟你比跟我這個親生母親都要親。”
林怡佯作吃味的盯了眼梁雨柔。
梁雨柔忙伸手挽住林怡的胳膊,撒嬌道,“媽媽,在我心裏,您跟伯母一樣重要,你們對我來說,都是最親的人!”
“你啊。”林怡點點她的鼻子。
盛秀竹目光輕閃。
大約是沒想到,梁雨柔當著林怡的麵兒說出她和林怡同等重要這樣的話。
不過林怡這番話下來,到底還是勾起了盛秀竹無數的回憶。
有關她和林怡近四十年,彼此扶持,打氣,安慰,為對方所做的那些事,那些情誼……
同時也讓她想起,當初她為了幫林怡擁有一子半女,帶她到處求醫,多方打聽懷孕秘方,以及林怡終於傳來懷孕好消息,兩人欣喜若狂的片段……
說起來。
梁雨柔的確是她和林怡期盼而來的孩子。
而盛秀竹這麼多年來,對梁雨柔的喜愛,跟這也是有關係的。
如是想著,盛秀竹抬頭看向梁雨柔的雙眸,多了絲感歎和慈愛。
……
梁雨柔和林怡留在四合院吃了午飯方才離開。
下午,盛秀竹睡了個午覺,起床後便去了珊瑚水榭別墅。
盛秀竹到的時候,戰曜和趙銘在客廳下棋,聶相思午睡後就去書房看書去了。
看到盛秀竹,戰曜立刻熱情道,“秀竹,你來了,快坐快坐。”
盛秀竹淡淡看了眼戰曜,無視之,看著趙銘說,“相思呢?”
戰曜也是習慣了,被無視也樂嗬嗬的。當然,心裏是不是樂嗬就不知道了。
趙銘同情的斜了眼戰曜,說,“在書房。”
盛秀竹點點頭,直接拎著包,貴夫人似的,昂首挺胸朝二樓走了去。
戰曜看著盛秀竹上樓走進書房,臉上堆著的笑登時垮了下來,悻悻的撇嘴,回頭就瞪著趙銘訓道,“你下的都是些什麼?跟我學了這麼多年,下棋一點長進都沒有!我就問問你,除了開車你還會啥?”
趙銘,“……”N臉無辜!
他是司機啊,他除了開車還需要會啥請問?
……
書房。
“啊?”
聶相思驚悚的看著盛秀竹,“媽,您要撮合徐叔和梁雨柔?”
怎麼想的?!
盛秀竹一臉認真,“不是非得長洋,楚鬱,青城或者司默都可以的。我是問你,你覺得他們這幾個中,誰比較適合雨柔。”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