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沒被洗腦啊?”吳剛掃了眼眼前這位婦人,麵容較為不錯,眼角有魚尾紋但皮膚保養的還挺好,隻是披頭散發的有些狼狽,一身絲質的白色長裙,胸口處有幾灘淡黃色的水斑,對於如此顏色跟形狀的水印,他倒是早上起來之後在內褲上發現的次數比較多。不過對於這幾灘水印他不願往壞處想,沒準是喝湯灑下來的也說不準。
她領著的孩子看上去就是高中生的樣子,戴著副紅色的細框眼鏡,梳著單馬尾辮,斯斯文文,屬於長相一般,扔在人群裏看不出來的那種,不過胸前的發育程度倒真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那婦人搖了搖頭,悄悄說道:“我也是剛進來的,昨天從城裏來這兒找我丈夫,他就在藥店工作,沒想到車剛開到鎮子裏就遇到一群滿街吃人的瘋子,是那個孫冠男領著一群人救了我兩,可誰知道他們是夥傳消,我跟琪琪一進這個房子他們就不讓我們出去了。”
吳剛聽完這話,心想她的丈夫該不會就是藥店倉庫裏那個男人吧?沒準還真是,要不一會出去以後讓她見見?
這種人情世故他不是很擅長,處理方式不一定妥當,隻是想著對方作為家屬,應該有知情權。
再說這孫冠男,在末世喪屍病毒爆發之後竟然還能領著人滿街亂轉,也算是本事了。比起一家隻有兩三口人的正常家庭,傳消動輒十多個人組成的所謂“家庭”在末世來臨的時候更有人數優勢,而且那些被洗腦的人變相地增加了團隊的凝聚力,家長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殺喪屍果斷利落,搜物資更是可以做到毫無私心。
比起一盤散沙的幸存者小隊,不知道強出去多少倍,這麼說來還真是有些諷刺啊。
“不知大姐怎麼稱呼?”他問道。
“我叫李佳。”婦人把披在臉上的頭發往耳朵根攏了攏,看上去比她女兒還要漂亮幾分。
“那你知不知道這裏還有誰是被迫留在這裏的?”吳剛也低聲問道。
“這裏麵好像有一些小鎮上的居民,數量多少我不清楚,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點都不想出去。”李佳說道這裏有些困惑,這個房子簡直不是給人住的,豬圈都比這個幹淨衛生,吃的東西更是糟糕,然而這些鎮上的居民鐵了心要待在這裏。
這話剛說完,離他們最近的一個老頭轉過頭對他們說道,“不是我們不想出去,是出不去,門上那三把鎖全天候反鎖,除非你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可那時候也會有孫冠男的打手跟著的,你要是跑被逮回來一頓好打,你看那邊的王小子臉上到現在還掛著彩呢。”
“鎖完全不是問題啊。我剛才怎麼進來的你們沒看見?”現在竟然還有人找鎖的理由,這讓吳剛有些不可思議。
老漢話鋒一轉,“就算你能開鎖又能怎麼樣,現在外麵滿大街的喪屍等著吃人,你有能耐出院子,有命出鎮子嗎?話說回來,鎮裏的小商店以及所有飯店的物資都被孫冠男帶人搬到這兒來了,有吃有住挨他個十幾天,沒準ZF就派人救咱們來了。”
聽完這個說法,吳剛一時無法辯駁,這就是所謂的個人選擇,誰也無權幹涉,而且人家的說法也不無道理。於是他隻能打了個哈哈,跳過這個話題。“大爺您夠潮的嗨,還知道喪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