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蝕腦怪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在它身後的那隻更是伸出枯瘦的手拍了拍它的肩膀催促著,然而以它們低微的智力,根本無法察覺到此刻這隻蝕腦怪已經被吳剛的記憶給困住了。

於是有的選擇將目標重新轉向三個小孩,有的則是直接加入這場盛宴。

成年人的記憶太多,就算同時有幾個蝕腦怪進行分享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然而選擇後者的三隻蝕腦怪卻抽中了下下簽,無一例外都陷入了那片虛空記憶之中,無法逃脫。

門前的吳剛沒有意識到虛空中多出了幾個蠕動掙紮的身影,隻是輕輕轉動門把手,門被打開了,一個大媽喪屍呼嘯著衝了進來,撲倒了他,熟練地一口咬開脖頸,正要品嚐這新鮮的滋味,卻發現了更加讓它感興趣的東西。

相比於活人的鮮美,它更加喜歡這種陳腐的東西,就像腥味對於貓來說,永遠是那麼的不可抗拒。

它仰起頭用鼻子嗅了嗅,隨後從黑暗中揪出一隻蝕腦怪,大快朵頤起來。

一隻蝕腦怪倒了下去,隨後是第二隻,直到所有霸占著吳剛的蝕腦怪全部被清理,大媽才重新回到吳剛身邊。

與此同時見到大餐閑置出來了,剩下的蝕腦怪自然都在第一時間撲了過去,然而迎接它們的,還是相同的命運。

很快,走廊裏的溫度重新恢複正常,吳剛轉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旁邊全是蝕腦怪的殘骸。

“怎麼回事?”他還動手呢,這些怪物怎麼就趴下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體內的邪神,不能啊,邪神今天不是不在家嗎,那會在教會都沒有出現。

不再糾結,他躺著回複了一些力氣,立馬掙紮著起身,先帶三個熊孩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好在那個初一生沒被蝕腦怪光顧幾次,被他呼喚許久終於是醒了過來,兩人各背一個,步履艱難地逃離了醫院大樓。

“真是要了老命了,我就想簡簡單單當個垃圾佬而已,為何命途總是如此多舛。”吳剛回想剛才的遭遇,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也不知道被這些蝕腦怪吃掉的是什麼記憶。

那個初一生的臉色卻比進醫院時更加紅潤了,看上去蝕腦怪應該選擇了他一部分比較陰暗的記憶。

“大叔,這些到底是什麼怪物?為啥我現在好像跟經曆了洗刷儀式一樣輕鬆?”

看著小子嘚瑟的樣子,吳剛嘴角抽搐幾下在心中吐槽道,“嗬嗬,你小子是鎮子的原住民,估計也沒多少快樂的記憶,蝕腦怪不吃那些垃圾還能剩下些什麼。”

不過他還是提醒了初一生一句,“這些蝕腦怪選擇的都是你最深刻的記憶,但凡你還有那麼一絲珍貴的記憶,就不要再貿然進入這座醫院了,不是每次都好運氣碰上大叔我這種助人為樂青年路過的。”

提到珍貴的記憶,那小孩明顯楞了一下,接著便打消了之前冒出來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