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能不能清醒點(1 / 3)

我安安靜靜的聽著,再多的情緒在此刻都已經消停了下來,我分不清我的感覺,裴釗的話,一聲聲的敲在我的心口,我的心窒息一般的疼痛。

以至於到了最後,那種疼痛感漸漸的找不到了。

我崩潰的不能再崩潰了。

而裴釗似乎也感受到我現在的情緒,不再和我多說什麼,安靜的開著車,朝著他說的別墅區開去。

這個別墅區,我也不陌生。

雖然不像薄止褣給我住的公寓這般的奢華,但是這個別墅區也絕對不是沒錢可以進來的,買房的初期,審核的標準就嚴格的不能再嚴格了。

“這裏?”我忍不住開口問。

“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住的地方。”裴釗很淡的說著,而後看了一眼,那眼神很沉很沉。

那樣的深沉,微微讓我瑟縮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反應,裴釗已經繼續說著:“那個女的,和你真的太像了。我看見的時候也驚訝了,除非是雙胞胎,平日我真的沒見過能像到這樣的兩個人。”

我驚愕的看著裴釗。

“你應該可以看見她。”裴釗很淡的補了一句。

很快,裴釗刷了門禁卡,把車開進了別墅區,這下,是我看向了裴釗。

裴釗笑了笑,解釋:“我再落魄,找到一個借卡的朋友,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沒說話了,低著頭,就這麼看著自己的指尖。

裴釗現在這樣的情況,在我看來是咎由自取,但是,那一天如果我沒和裴釗吃飯的話,是不是情況也許就不會這麼慘烈了?

“你別胡思亂想。”裴釗淡淡的說著,“你那天沒和我吃飯,裴氏最後的結果也是這樣,早晚的事情而已。”

我:“……”

那是真的不敢相信。

“薄琯琯和我的事,嗬嗬——”裴釗自嘲的笑了,“我說過,從來都是陰謀,所有的陰謀都在薄止褣的手裏,薄止褣不允許的事情,誰都沒辦法從他的控製裏逃離出來,就算是薄琯琯也是一樣的。”

“我沒達到薄戰的要求,就不可能娶薄琯琯,就算我把你弄死了,拿到遺產,結果也是一樣的,因為薄止褣不會讓我翻身的。”

裴釗很淡的說著。

似乎這些事,一下子讓裴釗已經看清了。

原先格外在意的事情,現在已經一點都不在意了。反而說出來的時候顯得坦蕩蕩的。

倒是我變得安靜,很安靜。

車子緩緩的停靠在一間別墅的不遠處,我的心跟著跳了一下。

裴釗沒降低車窗,就在還是安靜的在車內坐著:“再差不多過一會,薄止褣應該就會回來接她,去哪裏倒是不太清楚。”

我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果然,就如同裴釗說的,不到一會的時間,我看見了薄止褣的車開了進來,還是薄止褣親自開的車。

這人多不喜歡開車,我比誰都清楚。

除非必要,薄止褣不會開車。

我很安靜的看著,手心已經微微的攥成了拳頭,一句話都沒說,裴釗也沒說話,隻是裴釗我看著,就連車子的車窗都沒降下來,我們就這麼坐在位置上。

很快,薄止褣停好車,率先下了車,而後繞到了副駕駛座,把駕駛座裏的那個人給帶了出來。

我的位置,堪堪的看見一個女人的背影。

我的心忽然揪了起來,那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但是卻可以看到薄止褣對她的在意和小心,就好像一個捧在手心的珍寶。

“之前,我是很意外的看見的。”裴釗忽然開口,“看見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是你,後來才想到,她那個樣子,根本不是懷孕的,這才知道,不是你。”

一個女人懷孕和沒懷孕,情況真的差別很大的。

我就這麼死死的盯著,甚至在看那女人背影的時候,我甚至可以感覺的到薄止褣轉過身看向了我。

我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過眼睛。

裴釗倒是安撫我:“車子的玻璃,從外麵看不清裏麵的。不用太擔心。”

我鬆了口氣。

那眼神又小心的看了過去,這一次,我驚呆了。

因為我看見了那個女人的模樣,真的和我長的一模一樣,不應該說完全相似,但是和我9分像是絕對有的。

那1分的差別,不是在五官,而是在精氣神。

我常年被生活折騰的,有些麵目全非的老沉,而那個女人,則顯得格外的優雅性感,看起來就是被眷寵的女人。

“很像,是不是!”裴釗自嘲的笑了起來,“你現在的表情和我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沒說話。

“薄止褣的性格從來說一不二。他要做的事情,就算是薄戰也不可能勉強和阻止的。所以,薄家人再反對,薄止褣還是把這個女人養在這裏了。而這麼多年,薄家人也不知道。”

裴釗繼續說:“我想,這就是薄止褣多年來不結婚的原因。”

“不會——”我猛然搖頭,“薄戰說,薄止褣年底要結婚的。”

“那你知道,他和誰結婚嗎?”裴釗反問我。

我錯愕的張口,真的完全回答不上來裴釗的問題,我就這麼看著裴釗一言不發。

“你為什麼不說,薄止褣可能戰鬥成功了,最終娶了這個女人呢?如果是娶了這個女人,你為什麼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要你生下孩子的原因是什麼?”

裴釗的聲音沉了下來。

裴釗能在當年那樣的情況下,反敗為勝,並不是沒兩把刷子的人。

所以,裴釗有時候那敏感程度給的尖銳,能看破很多被人蒙著霧,看不清的事實。

“也許是這個女人不能生,而薄止褣要你生,那麼,薄家有了後,加上薄止褣的脾氣,薄戰就放棄了,隻要薄家有後,是薄止褣的,薄戰就不會在意。”裴釗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你胡說。”我搖頭。

“黎夏。”裴釗看著我,“你就不能清醒點嗎?”

我沒說話。

裴釗的話,狠狠的在我心口砸了一塊巨石。之前不管怎麼說,我都當聽一個笑話。

可如今,真的被我看見的時候,我低著頭,卻發現自己仍然在給薄止褣找千萬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