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無論風雲清的語氣又或者臉色有多恐怖,在瑤華看來首先是讓他放開自己,因為風雲清所使的力道當真讓她無法承受,很痛,很痛。
“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就真的那麼想將風漠送給軒轅子卿!我和他同樣傷過你,但是我所帶給你的傷痛遠遠比不上他帶給你的嚴重,你為什麼還要一邊恨著他,卻要又同時愛著他,你應該去幫我對付他,讓他將雲彌送給我,而不是將風漠送給他,你知不知道,他才是你最痛恨的人,也是傷害你最深的男人……”風雲清臉上的笑是那麼的燦爛,語氣卻是字字珠璣,眼中的戾氣也是越來越重,重的好像要毀滅天地一樣。
隻是他不知道,兩樣人,兩樣事,瑤華分得清楚,涇渭分明。風雲清與軒轅子卿這兩個人在她心中的位置,根本不在一條線上,也不存在任何對等的感情。
“啪!”瑤華抬手甩了風雲清一個耳光,她朝著他吼道:“你有病啊!我隻是想來幫你,為什麼你還是不肯相信我,為什麼一定要說的好像我是騙子一樣。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風漠,從來沒想過要將風漠送給軒轅子卿。而現在我肯幫你,完全隻是和你們鬥累了,不想再鬥下去,可是你呢,你問都不問,便將一切事情都算在我頭上,從前的東方憶、現在的太後駕崩、龍裔小產,還有此時的軒轅子卿,你知道不知道“委屈”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你知道不知道“無奈”是怎麼寫的!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這一巴掌嚇的侯在殿內的桂子公公全身都在顫抖,可是他不敢吭聲一句,隻是身子更加往下彎,頭更是低了又低,好似他隻是為了表示恭敬才這般。可是他蒼白的臉色和額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微顫的身體讓旁人知曉了他的擔憂,亦或者害怕。
另外候著的芷兒似是見慣了這些場麵,依然就和一根木頭那般的站在原地,低順著眉頭,就好像根本沒看到、沒聽到麵前的一幕那般的淡然、淡定。
耳邊女子的痛苦聲、宣泄聲讓暗暗使勁的風雲清不自覺的收住了手勁,但他還是陰戾的看著麵前人。他也很想去相信她,但是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事都讓他心中很警惕,他沒有忘記她對自己所講過的絕情、狠厲的話,他也更沒有忘記她所做的事!
因為他從他母後那裏得知,當女人真正發狠要報複一個人的時候,那就像一個沒有理智可言的瘋子,一切都是不擇手段。
當年他的母後便是被這個國家最高位的男人給逼迫成步步為營,堅定的走到最後。所以他不相信一個被兩個男人給逼瘋的女人做不出這些假裝無辜的神情、語言,故此任何一個看似不經意、又或者不起眼的事情,通常都帶著致命的後果。
他不能冒險,就算她真的是為了自己,他也不會信她,隻因他冒不起這個險。
瑤華的手段他已經領教過很多回了,他不能再中計,亦不能在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