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何處!”再一次軒轅子卿問出口,而這一次他的出手不在象之前那般的輕微,而是直接切斷了七殺整個右臂。
斷臂之處鮮血噴射開來,噴灑在一旁的暗色紗帳上增添了一抹黑色。七殺已是越戰越心寒,身上的痛楚遠遠不比了他心底的冷意。
軒轅子卿的不可戰勝已然成了神話。
可他咬著牙還是與軒轅子卿對戰著,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告訴軒轅子卿關於那女人的下落,他們痛苦了如此之久,那他軒轅子卿也要嚐嚐這痛苦。
國破家亡,如喪家之犬般到處躲藏的日子,他已經不願意在嚐試,如今凶手就在眼前,盡管他的實力遠在他之上,可是那又如何,一旦有了弱點,就算是神,也要經曆如凡人一般受盡七情六欲的紅塵困擾,隻要能夠困住軒轅子卿,隻要再給他的主子多爭取的點時間,賠上他這條命,其實不虧。
七殺的目光越發雪亮,心中繚繞的那點心念,如飄搖的風中燭光,就算微弱,也絕不熄滅。
軒轅子卿黑衣如墨,腰束金色綢帶,手中的天罰染上血液,襯得更加綠中帶紅,殺氣重重,劍氣如同絲絲割麵。他雖手握短匕,可匕氣淩厲步步緊逼,動作卻仍然從容不迫,優雅的就像在舞劍。
隻見軒轅子卿回身旋轉驕若蒼鷹,攔匕如歌,氣貫長虹。淩空一躍若帝皇驅龍於天,寒匕一揮如紅花中一抹綠,千鈞之勢竟讓七殺不敢直視。
倉皇後退之時,七殺的腰部被天罰所劃,再次出現一道流血不止的傷痕。
“最後問你一句,她人在何處!”軒轅子卿已是玩夠了貓戲老鼠的把戲,那無雙容顏上再也掩飾不住的殺氣,那狹長的鳳眸紅如血潭,深不可測的望著七殺。
“我不知道她在哪裏!”腳步虛浮,氣息不穩的七殺冷笑一聲,他似乎覺得這般言還不夠刺激軒轅子卿就又追加了一句:“就算我知道她在何處,我又豈會告知與你?哈哈……”
他隻是負責之前出現在鬼鎮引起軒轅子卿他們的注意,說到底那女人到底身在何處,他也的確不知曉。就算軒轅子卿不殺他,用冥宮四仙紅菱的九音琴來試探他,他也說不出些什麼,不是麼。
更何況,他在接到自家主子命令的時候,也根本沒想著活著走出這間地下石屋。
因為他七殺可以說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位軒轅子卿的武藝,這軒轅子卿雖然一柄短匕征天下,可那身上的一身莫測武功可是傳子他的母妃德皇貴妃之手。
德皇貴妃是什麼人,他不知道。可他知道當年德皇貴妃的武藝是站在武林最高處的第一女俠,最後卻成為了雲彌後宮中的一名皇貴妃。故此,軒轅子卿一身的武功都是德皇貴妃畢生心血,輕靈詭異,又有血戰沙場時的凶狠冷冽,霸氣無邊,偏又攻防有度滴水不漏。再加上這軒轅子卿本來就天資過人,從小就被那德皇貴妃緊迫訓練,讓他這位隻是暗殺,努力練劍的人想和他比較一下,卻這一比較果然還是螳臂當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