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孝儒陷入了深思中,九香蟲的確是解毒用的,要用到此物來解毒,那就是中了棘手的毒,到底是誰中了毒,會讓蕭衍如此上心的去找九香蟲,除了他自己,也就是淩玉致會讓他這麼上心了,他要找淩子晟好好問清楚。
“此事再去查,務必弄清楚蕭衍的目的,吩咐百蕪,可以行動了。”
“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
說完黃承躬身退了下去。
長樂宮中,陳默池遣退了所有的宮人,正和慕容關月對峙著,眼神既憤怒又失望,“母後,兒臣和你提過要把玉致留在身邊,你卻把她賜給了攝政王,你眼中隻有攝政王,連他看上的女人,你都要親手送過去,你……”
“墨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才14歲,如今要以課業為重,兒女私情不是你現在該想的,等你親政了,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你是西魏的皇帝,記著你肩上的擔子。”
慕容關月這段時間心情都不好,但麵對兒子,還是要克製自己的情緒。
“我算什麼皇帝,朝中大權都在蕭衍手上,就連朕喜歡的女人,蕭衍都要搶走,朕這個皇帝就是個窩囊廢,其他人向著蕭衍,母後,你是兒臣的生母,你也向著他,外麵都傳母後和蕭衍有私情,你告訴兒臣,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陳默池心情不好,說話也就沒有了分寸,這些從未說出口的話,今天也脫口而出。
慕容關月臉色一沉,語氣嚴厲,“身為皇帝,竟會相信這些閑言碎語,你如今尚且年幼,還未親政,由蕭衍幫你打理朝政。
你想自己掌管西魏,那就要拿出本事,在哀家這裏為了一個女人叫嚷有何用,這麼一點事情你就控製不了自己,以後如何管住那一幫老奸巨猾的朝臣。”
陳默池臉色鐵青,咬著唇,別開了頭,卻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動不了蕭衍,差不多就是一個傀儡皇帝,以前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現在眼看著淩玉致被蕭衍搶走,自己這個皇帝連說不都不行,他開始覺得過去太荒唐,這個皇帝做的實在是窩囊。
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明明西魏的皇帝是他,明明他才應該是那個讓人無法拒絕的人。
看到陳默池不說話,慕容關月臉色這才緩和一些,放緩了語氣,“墨池,哀家知道你心中難受,但你要明白,當初是誰把你扶上皇位的。
你去年登基,毫無根基,不可能和蕭衍對抗。
你現在必須忍耐,好好的讓自己強大起來,這樣才能長久的坐穩這個位置,你別忘記了,魏王和吳王都都不是省油的燈,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
他們如今是忌憚蕭衍,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多方勢力如今互相製衡著,但你必須要爭氣了,你若再像從前那樣,不但無法得到喜歡的女人,就連皇位都有可能會丟。”
終於陳默池冷靜了下來,他知道慕容關月說的很有理,之前的確是他不成器,隻是以前他聽不進去任何話。
慕容關月一向嚴厲,雖然對他失望,卻也無可奈何,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教導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