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春娘那裏出來,淩玉致擦了擦眼睛,剛剛哭了這麼久,眼睛都有點腫了。
額頭上還在出血,春娘下手這麼重,差點把她敲暈了,說是為了應對風吟的盤查,希望這一下子物有所值,不然真的是白白的挨了這一下。
回去的路上,她徹底扯散了發髻,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此刻風吟就在蕭衍的房間,看到她回來,風吟開門見山的問道,“春娘召你過去所為何事?”
淩玉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抬起頭,臉上都是淚水,“春娘今天來找姑爺,肚子不舒服,肯定是自己吃壞了肚子。
奴婢給她倒了一杯茶,她非說是奴婢下了藥,要逼著奴婢承認是風護法指使,奴婢說沒有,她就把奴婢打成這樣,奴婢沒臉見您了。”
看到淩玉致的額頭上再流血,頭發也亂七八糟,風吟臉色已經沉了下去,打狗還看主人,春娘這分明是借著這個奴婢來打她的臉。
她算是什麼東西,隻是一個靠著伺候門主上位的婢女而已,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
蕭衍也在房間裏麵,看到淩玉致再哭,隻是掃了一眼,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像是沒有看到淩玉致一樣。
“你既是我院子裏麵的人,以後不許哭哭啼啼,尤其是在春娘麵前,如此像什麼樣子。”
風吟板著臉教訓道。
淩玉致胡擦了一下眼淚,“風護法教訓的是,奴婢記住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給風護法丟臉,這一次也是奴婢沒用。”
“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包紮一下傷口,今晚也不用來伺候姑爺了。”
“是,奴婢告退。”
淩玉致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走之前她偷偷打量了蕭衍一眼,看到蕭衍全程都沒有看自己,心情非常低落,看來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她傷成這樣,蕭衍都沒有看他一眼,換成往常早就過來安慰她了。
包紮傷口之後,淩玉致悶悶不樂的躺在丫鬟居住的房間裏麵,她和敏兒一間屋子,這會敏兒在當差,因此屋子裏麵隻有她一個人。
即便破壞了這場親事,蕭衍若是想不起從前的事情,恐怕也不會肯離開,他似乎真的被風吟迷惑住了,她在旁邊看著真的是糟心啊。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進了屋子,她不敢睡沉了,睜開眼睛,看到敏兒走了進來,她打了一個哈欠,“你當完差了?”
“我過來看看你,你怎麼樣?”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敏兒遞過來一個黑色的瓷瓶,笑道,“我打開看過了,這個是金創藥,不知道誰放在門口,我就給你拿了進來,你快點塗上。”
淩玉致接過藥,“我之前睡著了,可能是風護法讓人放在這裏的。”
“風護法對你還真好。”
敏兒一臉羨慕,淩玉致笑了笑,她其實也很奇怪這瓶藥是誰放在門口的,反正不可能是風吟,難道是墨卿?
敏兒說了幾句已經先走了,淩玉致靠在床上,拿著藥卻不敢塗,雖然敏兒說了這是金創藥,她還是怕這藥會有問題,她和敏兒才剛剛認識,也不敢相信敏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