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致一言不發回了慕容關月給她準備的房間,她給慕容泓寫的信,按理他應該早就收到了,若是趕過來的話,這幾天也該到了。
慕容泓是慕容關月的親爹,不知道他能不能攔住慕容關月,若是連他都攔不住,那麼普天之下隻有一個人能夠阻攔慕容關月了。
慕容關月沒有逼淩玉致立刻就寫信,反正她就在她手上,這裏是惠州,也不怕淩玉致耍什麼花樣,她可以讓她好好想清楚。
既然淩玉致這麼關心慕容湘南,那麼她便讓淩玉致好好看看,慕容湘南日子如何的淒涼,隻有這樣才能逼淩玉致盡快做出決定。
慕容關月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剛剛抬腿,跟在她身後的紫衣忽然稟報道,“太後,奴婢今天去客棧找淩玉致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
“誰?”
“那個和太後容貌有著幾分相似的女子。”
慕容關月很快就想起紫衣口中那個人,“那個女人不是被魏王送走了嗎?”
“原是如此,如今是那個客棧的老板娘。”
“陳孝儒死了,她倒是從良了。”慕容關月冷笑一聲,“她是陳孝儒栽培出來的人,之前遊走在攝政王府和魏王府,也算是有點本事,既然被我們遇上了,那就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奴婢明白,隻是此人可靠嗎?”
“她如今無依無靠,性命完全掌握在我們手中,除了依附我們,別無選擇。”
紫衣算是默認了,這裏是惠州,百蕪再此的確無依無靠,想要控製她並不難。
下午已經睡了整個下午,淩玉致躺在床上,但沒有一點睡意,一直睜大眼睛望著屋頂,慕容關月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逼她寫那封信。
她倒是可以扛著,她擔心的是慕容湘南啊,這個孩子已經嚇成這樣,再被慕容關月折騰下去,還不知道會折騰成什麼樣子。
這時候房間門忽然開了,兩個婢女強行抱著慕容湘南過來了,這會慕容湘南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娃娃,身子縮成一團,婢女剛剛把他放下,他就跑到牆角蹲著了。
“太後說了,這幾天小公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說完兩個婢女已經離開,慕容湘南一直縮在牆角,淩玉致明白慕容關月的用意,這是想讓她親眼目睹慕容湘南是如何被她們折磨的,這也是一種逼迫她的手段。
她們之間如何,淩玉致都是無所謂的,但用孩子來做這些事情,淩玉致真是忍不下去了。
淩玉致看到慕容湘南一直縮在牆角,一陣心酸,她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慕容湘南身邊,蹲在了慕容湘南麵前,“湘南,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啊?”
隻是沒人說話。
“別怕,我們見過好幾次,還一起放過風箏,湘南,你還記不記得,很快你就能見到你娘了,別怕,我會保護你。”
淩玉致繼續柔聲安撫慕容湘南,隻是慕容湘南一點反應都沒有。
淩玉致繼續耐著性子和慕容湘南說話,整個晚上都坐在地上陪著他,最後慕容湘南終於願意靠在她身上了,雖然依然沒有說話,但對她的戒備少了一點,最後實在是困了,靠在淩玉致身邊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