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湘南轉身回到了書桌前，坐在了椅子上，神情黯然，“我給不了公主幸福。”
“公子這話是何意？”
明月不懂慕容湘南的意思，疑惑問道。
“明月，你在我身邊多年，你對我的情況非常了解，我常常在噩夢中驚醒，需要依靠安神丸才能入睡。
我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公主卻是個非美好的姑娘。
我給不了她幸福，公主若是嫁給我，於她是一種拖累，我這一生已經如此，不想把公主拉進來，不想讓她承受我的痛苦，明月，我不能如此自私。”
明月輕歎道，“奴婢在公子身邊已經15年了，這些年公子很少和奴婢說話，每天對奴婢說的話最多不過三句，有時候一天一句話都沒有。
公主來了之後，公子的話明顯就多了起來，連帶著和其他人說話都多了，這一點不知道公子注意到了沒有？
奴婢覺得公主可以讓公子徹底走出那個噩夢，公子為何不試一試？公子必定也舍不得讓公主走，若是公主真的另嫁他人，公子真的能接受嗎？”
“不必再說，我不想拖累她，明月，此事你不要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可在任何人麵前多嘴，不然我立刻將你送走。”
“是，奴婢明白。”
“你退下吧！”
慕容湘南伸手揮退了明月。
明月知道慕容湘南性子偏執，若是自己不想通，旁人無論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她也不再多嘴，很快就退下了，她是覺得慕容湘南身邊若是沒有蕭寧，很快又會變成過去那個公子。
若是那樣，想想都惋惜。
第二天，蕭寧有氣無力的靠在馬車裏麵，平常她和蕭予非常喜歡拌嘴，今天則很反常，從上馬車開始，她一句話也沒有和蕭予說過，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姐，今天真是稀奇啊，你居然不說話了，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你怎麼了？我記得你夜裏從來不失眠，外麵無論什麼情況都影響不了你歇息，今天怎麼例外了？”
“我樂意，你管的著麼，偶爾也要有那麼一兩天睡著才好，不然我都不知道失眠是什麼滋味。”
蕭予一副了然的模樣，“你別裝了，我都已經知道了，姐，你是堂堂公主，怎麼這麼沒出息，居然看上了慕容湘南，他可不夠格做我的姐夫。”
“他怎麼就不夠格了？”
蕭寧本能的維護蕭予。
蕭予露出驚訝的表情，剛剛他隻是隨口詐蕭寧的，沒想到居然被他猜中了，他吃驚的望著蕭寧，“你真的看中了慕容湘南？”
“我就喜歡他，怎麼了。”
“你一向眼高於頂，沒想到姐姐的眼光也不過如此，慕容湘南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慕容家的家業能夠發展到如今，他功不可沒，是個人才。
不過此人性情怪異，從不說話，也不和生人接觸，還喜歡住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麵，這樣的人明顯就有毛病，你不避讓還湊上去，姐，用母後的一句話，你腦子是進水了吧！”
蕭寧哼一聲，“你打聽的還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