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搖搖晃晃地坐在馬背上,胯下戰馬小跑著來到院子裏,一拉馬韁戰馬停下來。周衝翻身下馬,一個趔趄,要不是手裏有馬韁,無形中戰馬幫了他一下的話,肯定是摔倒在地上。
淳於玨快步從屋裏出來,看見周衝好象喜歡星星的孩子突然看見星星一樣高興,道:“周兄,你回來了?”
周衝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一搖一晃的,幾欲摔倒。淳於玨不顧男女之別,忙扶住周衝,道:“周兄你怎麼了?”
“我沒事,真沒事。”周衝含糊地說了一句,頭靠在淳於玨香肩上,打起了呼嚕。聽他那呼嚕聲,好象一個月沒有睡覺似的。
淳於玨根本就想不明白一個精力旺盛的周衝為何如此疲憊,問道:“周兄,你這是怎麼了?”回答他的隻有周衝鼾聲,打得山響。
“今兒怎麼了?”淳於玨嘀咕一聲,把周衝仔細打量一番,方才發現眼前的周衝已不複以前的周衝,以前的周衝生龍活虎,精力不是最棒的,也不算差。眼前這個周衝實在是讓人難以恭維,老大的黑眼圈掛在眼眶上不說,眼睛還深陷下去,淳於玨扒開周衝左眼皮,隻見眼球上布滿了血絲,血絲之多賽過了蜘蛛網,密密麻麻的好幾層。
再看下去,周衝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滿臉的胡子,盔甲上不是塵土就是樹枝樹葉,雙手有不少劃痕,傷痕累累。
淳於玨大奇,在周衝臉上輕拍,道:“周兄,你這是怎麼了?身上怎麼這麼多傷?”又是一陣蹄聲響起,周衝的貼身侍衛,也就是秦王調撥來的虎賁衛士策馬進來。
一瞧之下,淳於玨更是吃驚,因為他們和周衝一般無二,很明顯累到了極點,要不是強撐著,肯定是在馬上就睡著了。
“你們這是咋了?和周衝一個樣。”淳於玨好看的鳳目睜得老大,自有一番別樣風情。
為首虎賁衛士回答道:“淳於小姐有所不知,周大人是練兵練累了。”
“練兵?我看他是沒事找苦吃。他一個文弱書生,能練什麼兵?”淳於玨嘟囔著道:“練兵練兵,練的是兵士,又不是練將,用得著把自己當兵一樣練嘛?”
周衝知道要完成奇襲邯鄲的任務,關鍵就在於騎兵的運用,而以目前的騎兵狀況來說,雖把裝備提升上去了,但還沒有轉變成作戰能力,還不足以完成這一任務,必須進行針對性訓誡。向秦王陳述完,周衝把挑選出來的騎兵集中起來,進行一次為期十五天的強行軍訓練。
這次訓練不單是一場拉練,還要完成周衝預訂的三個戰術目標:一是必須在崇山峻嶺裏麵行軍。二是在行軍過程中練習騎射,必須是在奔馳的過程中射箭。三是煆煉人的韌性、意誌以及持久作戰能力。
這是硬指標,必須完成,不能完成的兵士不僅僅是給淘汰出局,還要降兩級爵位。完成了的,晉爵一級,這點秦王同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