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和呂媭也是吃驚地看著扶蘇,催道:“你快說呀。”自從到了鹹陽之後,按理樊噲應該有住處,呂氏姐妹就應該跟著樊噲去住才是正理,可扶蘇偏偏不給安排,要周衝照顧她們的住宿,無奈之下周衝隻好安排在自己府上了。
扶蘇眨巴眨巴著眼睛,神秘兮兮地道:“父皇說了,周先生可以帶上家眷去薊城。”
周衝他們擔了半天的心思,沒想到竟是這事,一齊指責扶蘇道:“你怎麼騙人?”
淳於玨問道:“太子,你一向誠實,從來沒有騙過人,今兒怎麼騙起人來了?誰教你的?”
扶蘇想也沒有想,指著周衝道:“當然是周師傅哦,要不是他教我,我哪裏會想得到啊。”
周衝叫起了撞天屈,道:“亂說,我哪裏教過你這些,都是你瞎琢磨的。”
呂媭指著周衝道:“你別不認帳。有其師必有其徒,這人真壞!”說完格格地嬌笑起來。
淳於玨更來勁,一把抓住周衝的耳朵,數落道:“叫你亂教,叫你亂教,都是你惹的禍。”臉上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眼裏卻全是笑意,看得出她心裏很是高興。
周衝忙握住她的手,道:“輕點,輕點。快放手啊,有人,太子在這裏。”
“不放就不放!”淳於玨不為所動,道:“太子怎麼了?還不是自己人。”
扶蘇馬上附和道:“對,師娘說得好,我們其實是一家人。師娘,你當我不在就是了。”
這是趁火打劫,要是淳於玨真的趁此機會收拾周衝,周衝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呂雉心裏一疼,對扶蘇道:“太子,已經夠亂了,你就不要再煽風點火了。”
“呂姐姐,我哪裏是在添亂。”扶蘇不同意,道:“呂姐姐,我聽人說夫妻之間越是鬧越是感情好,他們這是打鬧秀恩愛呢。”
呂雉又不好強說,看著扶蘇,無奈地搖頭道:“你真有得說,不愧是周先生的高足。”
淳於玨放開周衝,白了一眼周衝,道:“太子,你想讓我多治治他,我偏不聽你的。哼,我們家的事兒,哪能由你一個外人說嘴。”
剛才兩人還互相敵對,沒想到眨眼功夫就對付起自己了,扶蘇這個未經曆過婚姻的人一時之間哪裏想得明白,搖頭道:“你怎麼變得這麼快?”
周衝臉一虎,道:“趁你現在還認我這個師傅的份上,先好好教教你誠實做人,不要撒謊。我的板子呢,我要你手掌心長肉。”
“呂姐姐,這可是機會哦,你要自己把握哦。”扶蘇衝呂雉一說完,轉身就跑,邊跑邊道:“周師傅,我還要去給陳平說,先走了,你們收拾著啊。”飛也似的去了。
望著扶蘇的背影,淳於玨和呂氏姐妹很是奇怪地問道:“太子今天怎麼了,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以往誠實絕不騙人,怎麼突然之間騙起人來了?”
周衝也是納悶,道:“問題還不止這點呢。皇上同意我帶家眷去薊城,這才多大一點事,隨便派個人來說一聲就成了,用得著太子親自出馬嗎?”
淳於玨她們點頭同意,道:“是啊,太子就為了這事跑一趟,未免小題大做了。你是他的師傅,你肯定知道原因。”三人一齊指著周衝,要周衝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