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單於,您下令吧,我們和南朝開戰。”群臣請命。
冒頓搖頭道:“和南朝開戰,那是時間問題,但絕對不是現在。現在就和南朝開戰,極為不智。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法和南朝比,這仗一打起來,我們是必輸無疑。在和南朝開戰之前,我們先要滅月氏,擁有了月氏之地,大匈奴的實力就會強許多,這仗打起來就輕鬆多了,到那時再和南朝開戰。”
“大單於聖明!”群臣不得不服氣他獨到的眼光。
左大都尉道:“大單於,請您下令,我們這就殺奔月氏去。”
冒頓點頭道:“今天商量完了就向月氏開戰。本單於估摸著南朝還會給我們一點時間,有了這一年半載時間,我們滅月氏就成定局,匈奴也就真正地強大起來了。”
“大單於一再對南朝讓步,用東胡半壁江山就是為了不讓南朝有借口向大匈奴開戰,臣以前是想不通,現在明白了,大單於是對的,臣錯了。”左大都尉認錯。
群臣也明白過來,齊道:“大單於,臣等錯了。”
冒頓很是欣慰地道:“你們能夠理解本單於的苦心,本單於心慰。你們回去準備準備,好對月氏開戰。”
群臣領命,退了出去。
群臣剛出去,須羅一臉的不安衝了進來,見了冒頓連施禮也忘了,急急忙忙地道:“大單於,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冒頓臉一沉,喝道:“須羅,你是一個有膽色的人,為何如此驚慌?話都說不利索了。”
須羅努力想鎮定自己,卻總是不能,隻得急著道:“大單於,事情真的不妙,很不妙。”
冒頓喝問道:“什麼事,說?要是你敢亂說,休怪本單於無情。”
須羅給他一嚇,反而鎮定了些,道:“大單於,臣從河套之地趕回來,就是親自向大單於報告:南朝在我們邊境調集了重兵。”
冒頓隱約感到問題嚴重,不太相信地問道:“你說什麼?南朝在邊境上調集了重兵?”
須羅狠命地點頭道:“是呀,大單於!從臣接到的密報推測,南朝在邊境上集結的軍隊有五六十萬,占了南朝總兵力的一半多。而且,南朝的軍隊還在源源不斷地開來,究竟會集結多少軍隊,臣也實在是不知。”
現在就和華夏開戰是冒頓絕對不願意做的事,他會不惜代價避免這一戰。但天不如人意,秦朝調集這麼多的軍隊,擺明了是要對冒頓下手了,他明白這點,卻仍是不太願意相信,問道:“若南朝真對大匈奴開戰,需要很多騎兵,你有沒有查出南朝有多少騎兵集結在邊境上?”
須羅想了一下才道:“具體的數目臣不清楚,但以臣推測南朝集結在邊境上的精銳騎兵不下十萬之眾,而且他們的騎兵還在增加。”
冒頓無力地坐了下來,喃喃道:“本單於上當了,本單於上大當了!本單於原以為用東胡半壁江山無論如何也能換到三年五載的休戰期,沒想到南朝利用這半壁江山給本單於下套,打本單於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