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遭受的罪,生的病都是梁紅花害的,隻要記住罪魁禍首是她就行。
還有那個梁前進,以後再敢捉弄她,欺負她,她絕不手軟,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他。
現在首要任務是養病,養好身體,千萬不能落下病根了,身體好了,什麼都有了。
想七想八的,朦朦朧朧又睡了,還聽到外麵屋裏阿嗲跟阿噠說話,樓下的鵝一直叫喚。
錢小風擇著野水芹菜,蒼桑的臉上,滿擔憂地跟梁山說,“大山啊,乖囡囡不對勁,看著沒有精氣神,我喂她糖水隻會張嘴喝,話也不說,眼裏沒有光亮,你說是不是丟魂了?”
村裏娃娃,經常有被嚇到丟了魂的,父母隻要用塊布裝把新米,去被嚇到的地喊魂,邊喊邊灑米回家,丟的魂就會跟著父母,聞著米香回家。
“別瞎說。”梁山板著臉,不樂意聽她說那樣的話,“囡囡哭了,不是丟魂,應該是嚇到了。”
梁山也說不上來,村裏娃娃丟魂樣他見過,丟了魂的娃娃不會哭,跟他家囡囡情況不一樣。
估計是嚇壞了,被人推下水溝,差點淹死……
“你知道麼子,算了,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不跟你說了。對了,乖囡囡的事問得怎麼樣了?誰跟她一起回來的?有沒有人看到,誰推囡囡下溝?”
錢小風一開口就是一大堆問題,問得人頭昏腦脹的。
梁山習慣了,臉上沒什麼表情,擰著小登子坐到她對麵,幫著一起擇菜。
“沒去,你也說了,村裏姑娘不喜歡囡囡,問也問不出東西來。我剛去大哥家了,讓大哥給個交待,咱家囡囡差點沒了,這是人命,這麼大的事不給個說法?囡囡不能白遭罪。淵子每年送的年豬不能白吃,我已經跟大哥說了,這事不給個交待,我會寫信告訴淵子,今天的一頭年豬沒有了。”
梁山記得他說完那個話後,梁海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他的手哆嗦,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還是他從小養大的,要不是看在爹娘的份上,他懶得搭理他。
梁山早就習慣了他大哥見到他生氣,梁海自個氣了半天,看他沒事人一樣,坐他家裏喝茶,看著胃疼,讓他滾回家去。
梁山立馬回來了,通常他大哥生氣了,表示這事他管了。
梁海能不管嗎?王婷算是他半個外孫女,還有他弟的份上,再說還有一頭年豬。
村裏要是知道因為娃娃們打鬧,平白損失了一條年豬,指不定多心痛,各家娃娃少不了一頓竹筍炒肉。
其實還是最後那個事,一頭年豬啊!每家每戶可以分十來斤,今天要是沒有了……
所以這個事必須查。
錢小風笑了,“你總算辦了個正事,就該這麼做,真以為咱乖囡囡是他們想欺負就欺負的。要我說這事,應該給三妹淵子去信說一聲,讓他們給大哥回個信,淵子說話比你好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