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顆石頭,不是靜通丟的,是這幾個人?
他們與靜通一同來,也是鬼穀洞的人?
不可能。
鬼穀洞雖然還有靜通和餘靜舟,但在他看來,這與斷了傳承沒有任何的區別。
如果這幾人真是鬼穀洞的弟子,自己沒理由不知道。
換一個說法,如果他們不是鬼穀洞的弟子,是別的道觀弟子。
自己,也沒理由不知道。
他們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很突兀,南崖真人沒有絲毫頭緒。
同時,也因其而震驚的不知所措。
幾十年的修行,自認為已經看淡一切的心境,此刻就似被投入一塊巨石的湖麵,不斷的蕩漾著一圈圈漣漪。
心不能平,意不能靜,氣不能順。
“十九年前,秦嶺西山馮家七口人,神秘失蹤。”
“十七年前,西北紅地望湖村何家十六口人,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十六年前……”
陳陽腳踩知夢,徐徐不斷的說出一件件,在眾人聽來,十分莫名其妙的話。
而腳下的知夢,則是在他這些話說出時,身軀輕顫著。
人群之中,知行臉色突變,一步一步,十分小心的向著人群之後退去,無人注意。
“七年前,你前往崆峒山,拜師南崖真人,南崖真人引你入道,一月師徒緣。”
“四年前,你前來中州,建造雲夢觀,試圖洗白上岸,以道士為己正名。”
“一月之前,你聯合多方勢力,試圖搶奪鬼穀洞,占據鬼穀洞福天洞地。”
陳陽條理清晰,隨著後麵的話說出來,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彭升道長插嘴問道:“那些失蹤的人……”
“死了。”
陳陽看向他:“都死了。”
院中沉默,此刻連風聲都消失了。
彭升嘴唇動著,問道:“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
陳陽嘴部肌肉牽扯出一個弧度,看著腳下麵如死灰一般的知夢,腳掌猛的用力。
知夢覺得自己的牙齒斷了幾顆。
“你們知道他入道門之前,是做什麼的嗎?”
“大概不知道。”
“憋寶人。”
“聽說過嗎?”
“幹的是偷雞摸狗,刨人祖墳的勾當。”
“那些村民為什麼會死?”
“挖人祖墳,被當地的人發現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老小全部丟進墓裏活埋。”
陳陽的話,讓眾人感到不可置信。
哪怕這些老道長,見識並不算寡,此刻知道這個事情,依舊感到不可置信。
“我沒有!”
知夢艱難喊道。
就在這時,陳陽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人影正向門外跑去。
右手輕甩,拂塵繃直如長槍,射了出去。
“噗!”
拂塵直接洞穿知行後胸,從前胸穿過,力量之大,竟是將他雙腳都帶的飄離地麵,直接插入了院牆之上。
鮮血染紅了灰牆,扭曲的順著牆壁流淌下來。
“嘭!”
陳陽一腳踩在知夢的腰,直接踩斷,知夢張口噴血,聲音都發不出來,臉龐扭曲出一種令人感到可怖的地步。
眾人已經看呆。
死了?
事情既然是知夢所為,他殺知行幹什麼?
仁平等人,目光晃動著看向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