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錯了,還想著讓人家上門道歉,你好意思說,我都沒臉聽。”

“老何,老李估計也不知道,要不然還能輪到你們亂來?”

“是,是,師叔教訓的是。”雲霄賠著笑。

“行了,回去吧,以後做事情多動動腦子。”

“是。”

三人走了。

雲霄一路上都提不起精神。

呂宗師這類人,已經脫離了一觀管轄的範疇。

而不像今文今空,又是在白雲觀掛職,又是在道協掛職。

這其實很麻煩。

掛職代表責任,尤其是這次的事情,牽扯到他們,他們必須得做些什麼。

不然的話,別說應付不了黃東庭,就是下麵的道士,他們也沒辦法服眾。

呂宗師也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肯放手。

因為憂慮的太多了。

現在的道門沒有以前那麼純粹。

呂宗師泡上一杯茶,放在木頭桌子上,又取出兩張黃符,以指為筆,虛空畫符。

黃符一閃,化作兩隻野鶴,向著兩個方向飛去。

……

深夜。

陵山道觀。

陳陽站在銀杏樹下。

他調動著丹田裏的真氣,不斷的衝擊耳竅。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足了準備。

這就是最合適的機會。

可是衝擊耳竅,太難了。

想要開竅,哪一竅也不是輕輕鬆鬆就能開的。

“喝!”

他低喝,真氣沿著特定的筋脈血管,去衝擊耳竅。

必須將這一條筋脈都得打通,打通的過程是很痛苦的。

筋脈太脆弱,真氣太霸道。

“嘶~”

不知道衝擊了多少次,陳陽禁不住輕吸了一口氣。

摸摸耳朵,流血了。

“要不要這麼慘。”

“我見世成開竅挺簡單的。”

“難道必須要挨頓打,才能開竅?”

他回想世成開竅的過程,是在被他暴揍的過程中,突然就開竅的。

難道是我一巴掌把他耳竅打開的?

收斂雜念,繼續專注的開竅。

淩晨時分。

陳陽已經不知道自己衝擊了多少次了。

悠然之間。

“開了!”

陳陽眼睛一亮,這一瞬,他隻感覺,這夜間幽靜的山頭上,一下子喧鬧了起來。

方圓數十米,蟲鳴蛙叫,好似在耳邊放大了十幾倍,如此之清晰。

他試著,去動用耳竅一瞬間爆發的那種力量,頓時感覺一股熱血從體內湧遍全身。

而後腳下快速邁動,向著山下狂奔。

沒辦法,他沒有一個可以動手的對象。

隻能用這種簡陋的手段,來測探自己此刻耳竅對自身力量提升所帶來的效果。

狂奔下,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速度的提升。

比以前要快了許多許多。

來回幾趟後,陳陽開始大口喘氣。

真是閑的蛋疼。

耳竅隻能維持一段時間,其後會有虛弱感襲來。

開竅的喜悅逐漸淡下,陳陽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靈威觀派人來了。

來的是孫明非。

他提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子,裏麵裝的是長壽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