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路上,半個小時應該就能到車站。”

“好,那我在車站等你,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葉言離開第二天,陳陽就打算去找他。

結果第二天接到葉言的電話,告訴他,自己爺爺這兩天閉關不見客。

昨天終於出關了。

於是就趕緊給陳陽打電話,請他過來。

要不然下一次他再拿閉關做借口,再等出關,恐怕就該給他準備棺材了。

說起棺材,陳陽忽然想到了那個縱火的中年胖子。

燒毀穹山林木的錢,已經打到賬上了。

官府也對他們進行了金錢以及法律上的處罰。

不過陳陽估計他們可能活不到審判的那一天。

那天,他沒記錯的話,自己似乎拍了二十多張黴運符。

陳陽卻是不知道,張強和那中年胖子,這幾天在牢房裏撿肥皂,撿的都快站不直身子了。

四十分鍾後。

車子抵達了車站。

在葉言盼星星盼月亮的期盼下,終於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穿著道服的身影,從車站裏走了出來。

“陳道長,陳道長,這邊!”

他揮著手,激動的像一個前來接機的粉絲。

“抱歉,久等了。”

“我也是剛到。”

葉言道:“道長還沒吃飯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回頭再去三元宮。”

“好。”

葉言想請他吃點好的,陳陽則是拉著他隨便在外麵吃了點。

對陳陽來說,飯菜這種東西,隻有兩種。

一種是自家菜園種植的,一種是菜園外麵的。

菜園外麵的,不管是三星米其林,還是路邊攤,都沒區別。

“陳道長,一會兒你跟我過去的時候,先別忙著說話,今天來的醫生有點多,而且爺爺他天生就不喜歡讓人看病,情緒可能會有點激動。”葉言提前打預防針道。

“嗯,我知道了。”

他早已從係統給的信息,了解到葉真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葉望海並不是不想看醫生,而是怕死。

他就是怕死。

比誰都怕死。

別看他嘴上嚷嚷著,我不會死我不會死,但心裏卻比誰都怕死。

不肯看醫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覺得根本沒必要看醫生。

又怕死,又不肯看醫生。

這樣的心理其實很矛盾。

但他就是不肯看。

來到三元宮,大門敞開,遊人不多,三三兩兩。

道士認識葉言,見他來了,點了點頭,旋即看向陳陽:“這位道友是?”

“貧道玄陽。”陳陽微笑著說了一句。

他現在學聰明了。

見人不報全名,也不報自家道觀。

整個道門,道號叫玄陽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名氣雖大,但可不覺得大到是個人都知道自己的地步。

道士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沉默的思索了幾秒鍾,詢問道:“是陵山道觀的玄陽真人嗎?”

道士的話,讓陳陽明白了一個道理。

優秀如他這般的人,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

是那樣的耀眼,那樣的出眾。

不論如何刻意隱藏,都無法掩飾。

這讓他感到萬分苦惱。

於是他微微一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