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陳陽,又看著江麵上的青龍。
他認識這青龍?
剛剛的交談,他聽見了?
怎麼可能?
他們的交流,都是在地上寫字。
即使偶爾說幾句話,也很簡短,絕無被發現的可能才是。
白青山定定的看著岸邊。
看著巫馬臨二人。
他們,竟是對陳玄陽起了殺心?
若是陳玄陽有需要,他隨時可以出手,解決這兩人。
兩人心頭微凜。
巫馬臨強自鎮定:“你說什麼?”
“沒什麼。”陳陽一笑,突然向著他走過去。
巫馬臨下意識就要後退,腳下剛要動,又覺得自己為何要退?
就算他有這想法,但不是還沒實施嗎?
你能奈我何?
陳陽走到跟前。
夏馥隱隱不安。
巫馬臨看著他,鏡片下的眼神,依舊透著莫名其妙的優越。
忽然。
陳陽揚起了手臂。
右掌對著他的臉,就要抽上來。
巫馬臨直接就撤步退後,心裏惱火。
沒等他退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已經響起。
巫馬臨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大卡車直接撞上了。
一股腥氣充斥口腔和鼻腔。
鮮血不斷的從嘴巴和鼻子裏冒出來,耳朵是嗡嗡的聲音,整個大腦都一片混沌。
他被抽的栽在地上,半個腦袋嵌在土裏,兩眼呆滯,意識還停留在陳陽要抽自己那一秒。
“殺我?”
“你?”
陳陽抬腳,對著他的腦袋,使勁的踩。
像是踩西瓜似的,砰砰砰的聲音很悅耳。
那三個男人緊緊皺眉。
夏馥臉色微白。
這道士的名氣,不假。
他真的很厲害。
踩的差不多了,巫馬臨一顆腦袋已經被完全踩進泥土裏,鮮血從泥土中滲出。
四肢不斷的抽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轉過來,看向夏馥。
後者俏臉蒼白,剛要說話,陳陽取下腰上的拂塵一抖。
柔軟的拂塵絲,纏住她白皙柔嫩的脖頸。
然後,猛地縮緊。
她用力抓扯拂塵,慘白的臉龐變得紅潤,而後發紫。
“殺了,沉江。”
陳陽嘴巴裏說出這四個字。
夏馥感到徹底的心涼。
他是怎麼知道的?
“住手!”那三人喊道。
陳陽道:“你們沒參與,我不為難你們。”
“你怎能傷害他們?”
在他們看來,夏馥和巫馬臨雖然有這份心思。
但尚且沒有實施。
可陳陽因為他們有這想法,就出手傷人,著實過分。
陳陽抬抬眼:“打他就打他,還用得著挑時間?”
三人蹙眉。
這個年輕的道士,太霸道了。
也太不講道理。
三人道:“陳住持,你也打了,是不是可以放他們走?”
陳陽道:“誰說我要放他們走了?”
三人沒來由的心裏一悚:“你想做什麼?”
陳陽望著江麵:“有修士來陵江修行,不慎落水,次日屍體漂浮下遊,被熱心市民發現。”
三人心髒一抽。
這家夥,連死因都想好了?
夏馥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她感覺自己的體力正在快速消失,脖子上的拂塵越來越緊,幾乎不能呼吸了。
三人心中也在糾結。
陳陽展現的實力,連他們也沒信心可以從他手裏,救下兩人。
他們不解。
陳陽就不擔心兩人背後的勢力,找他麻煩嗎?
“咳咳。”
遠處,突然有咳嗽聲響起。
一個人影緩緩走過來,假裝什麼都沒看見,說道:“玄陽啊,白族長來了嗎?”
陳陽漠然道:“你不是看見了嗎,問我做什麼?”
“才看見。”雲霄咳嗽一聲,看著地上的巫馬臨和快喘不過氣的夏馥,問道:“切磋呢?”
“嗯。”
陳陽知道,這兩人是解決不了了。
於是收回拂塵。
夏馥跪坐在地上,眼淚和鼻涕都湧出來了,捂著疼痛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著。
三人看了雲霄一眼,又看向陳陽:“陳住持,我代他們向你說一聲抱歉。”
陳陽理都不理。
三人上前,扶起兩人,快速離去。
等他們走了,陳陽道:“雲會長什麼意思?”
雲霄突然跳起來,指著他道:“有事情找我,就喊師叔。用不著我,就喊會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子這麼現實?”
“雲師叔……”陳陽連忙換上笑臉。
“哼!”
雲霄一甩袖子,指著已經走遠的幾人:“知道他們是誰嗎?”
“不想知道。”
“那個巫馬臨,是巫馬宣的孫子。巫馬宣,是鍾南山散修,和四家都有關係,你教訓一頓就好了,在這當著外人的麵打打殺殺,你是在給自己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