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論資排輩,他的確是能擔任。
但要論道行,品行,以及對道觀的貢獻,他得再等幾十年。
……
下午,開始陸續有人前來。
茅山三宮五觀,陳陽全部邀請了。
八位住持,全部到來,無一缺席。
其實這種事情,大可不必住持直接來,派個執事就可以了。
但他們都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這是江南道協,第一次與外界的勢力,直接麵對麵。
陳陽需要他們出麵。
江南道協也需要。
而且他們對陳陽本身就沒什麼意見,陳陽這段時間做出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他們挑不出毛病來。
陳陽當初的承諾,以及他要徹底改變當下格局的決心,眾人也都知道。
既然陳陽有這份決心,他們就算幫不上什麼,也絕不會拖後腿。
陳陽一開始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
擔心平日裏和自己不對付的,以及看自己不順眼的人,可能會在這件事情上,和自己唱反調。
但事實卻讓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晚上九點,邀請的所有人都來了。
每個市都邀請了十人。
加在一起,一百三十名道長。
其中隻有二十多座道觀,是派的執事前來,其他道觀,都是住持親自過來。
晚上,陳陽租借酒店大會議廳,開了一場動員會。
他坐在椅子上,說道:“謝謝各位趕過來。”
“一會兒我會讓人訂機票,明天一早,我們準時出發。”
“這一次前往奧門,並非以我個人名義,而是以江南道協的名義去要人。”
德祐觀的住處,許景明問道:“如果新派公館願意配合……”
沒等他說完,陳陽就搖頭道:“這些不是他們願不願意配合,我已經給了他們機會。”
“昨天,我便是聯係新派公館的館主劉爾,並且直接告訴他,若是在昨晚淩晨之前,將人送來陵山道觀,我可以就事論事,絕不牽扯新派公館。”
“結果,各位也看見了,他們沒有將人送過來。”
“既然他們不屑我江南道協,便沒有什麼可繼續談的了。”
許景明點頭,他並不知道這一回事。
現在知道了,自然不會和對方談什麼。
哪怕對方臨時要談,他們也不會理會。
“各位早點休息,咱們明天見。”
陳陽站起來,向外走去。
……
陳陽弄的動靜不小,但也僅限於江南。
武協和孔廟,一直在密切關注著。
要知道,這一次茅山關發生的事情,諸多功勞,可都是算在陳陽的頭上。
道協現在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明眼人都知道,經此一事,陳陽在道協的地位,將會徹底穩固下來。
等到時機成熟,道協定然會將這一次陳陽立下的功勞,拿出來做一波宣傳。
“陳玄陽這是要搞什麼?”一座庭院裏,薛天然感到十分不解。
陳陽這一波操作,他是真的沒看懂。
嚴長冠道:“除了示威,還能幹什麼?”
薛天然搖頭:“示威,得動手才行。隻是人過去,算不得示威。而且新派公館,可不會隻看不做。他們真要是堵門,新派公館就有膽子主動出擊。”
“兔子逼急了還跳牆,何況新派公館?”
嚴長冠道:“堵門?我看陳玄陽是要主動出手。”
“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嚴長冠道:“不出手,他帶這麼多人過去?而且這些人這麼容易,就聽他的話過去?你用腦子想想,若非必要,他會帶上百人過去嗎?而且這都是什麼身份的人?”
“隨便一個,都是魚躍龍門的道士,更別說每座道場都出了一兩名大宗師。”
“就這陣仗,別說新派公館,他就是去佛門,也能把寺廟給掀了。”
“可是……一旦動手,那後果,他承擔得起嗎?”薛天然還是不信陳陽敢動手。
嚴長冠道:“他敢動手,肯定是做好了準備。雖然我也覺得,他有點蠢,但人家就是有底氣,你能怎麼辦?”
薛天然道:“現在的年輕人,脾氣都這麼暴躁的嗎,唉,看來以後還是少去招惹他的好。”
嚴長冠道:“如果孔廟換一個會長,我鐵定不會這麼擔心。就是因為你現在還占著位子,我才時刻的注意道佛的動向。”
“你什麼意思?”
“聽不出來?非得我罵你才聽得懂?”嚴長冠哼道:“道門在陳玄陽的帶領下,現在是什麼情況?人家都快霸占江南了,你卻還在這裏說不要招惹他!”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不出十年,江南為界,沒人能與道門相抗衡!佛門都不行!”
“到那時候,上麵不撥款給孔廟,孔廟得餓死!”
“好好想想,別整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孔廟要的不是你這種不思進取的會長!”
嚴長冠把杯子重重一跺,站起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