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屈指輕彈。
“咻!”
一根鎮山釘直接刺穿劉爾的手腕骨,透背而過,帶起一簇鮮血。
劉爾吃痛,連退。
陳陽走過去,抓起射在地上的鎮山釘,說道:“劉館主,我好好與你說話,你不聽,現在這般後果,可不要怨天尤人。”
“陳玄陽,我說的話,你是不是聽不見?”
穆奇見他全然未將自己的話聽進心裏,語氣也多了幾分怒意。
陳陽捏著鎮山釘,對他搖了搖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今天道門來此抓人,閑雜人等,速速退散。”
“好一個閑雜人等退散!”
“我本不想拿身份壓你,但今天看來,若不告訴你我的身份,你今天也是不會善罷甘休!”
穆奇一副我並不想裝逼,但是你逼著我裝逼的表情說道:“我,穆奇,來自昆侖。”
說完之後,他便是含著微笑,靜靜看著陳陽。
他很清楚,當自己說完這句話後,麵前這個年輕的道士,一定會露出極其恐懼的表情。
然後像一條被踩了尾巴的狗,驚恐,無助……
但是,他並未等來這些。
陳陽隻是用一種比剛剛還要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昆侖?什麼玩意兒?”
一旁的秦威,眼神微微起了些波瀾。
目光在兩人身上,仔仔細細的重新打量一遍。
陳無我和黃東庭,也暫停動手,眉頭微蹙。
劉爾則像是見了救醒,嗓音沙啞道:“不能讓他們走!”
“想留他們,你得自己動手。”
穆奇譏諷的道:“我們來這裏,隻是為了維穩,懂嗎?我們是來維護和平的。”
話音剛落。
“轟隆隆!”
新派公館最後一座建築,也倒塌了。
繼而,一名名道長,從公館內走出來。
他們身上沒有沾染一絲塵土,與初來這裏沒有任何的變化。
反觀新派公館的弟子們。
館主劉爾狼狽不堪,手掌鮮血滴落。
那名弟子被劉元基一腳踩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剩下的弟子,躺在地上的躺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站在一旁,連一個敢動手的都沒有。
哪怕是那些實力不俗的弟子,此刻也隻能站在那裏,不敢亂來。
陳陽的人太多了,而且實力皆是不俗。
他們新派公館與之相比,沒有一絲絲的可比性。
他們也絲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敢動手,這群道士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們明白花兒為何這樣紅。
“鬧夠了嗎?”
秦威這時候終於站起來,開口問道。
陳陽道:“還沒結束。”
秦威道:“陳會長,你還要做什麼?”
“你很快會知道。”陳陽對他一笑,這笑容,讓秦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老劉,把人帶過來。”陳陽說道。
劉元基提著這個弟子,來到陳陽身旁,隨意的丟在地上。
陳陽道:“把他們全部抓來。”
一聲之下,呂卿爾等人,呈圓形,將所有新派公館的弟子全部包圍起來。
這些弟子心髒都在加速跳動。
這些道士,要幹什麼?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這群道長們,衝過去就直接抓人。
這些實力不俗的弟子,在這群道長們麵前,簡直如同弱雞一般,任其宰割。
“砰砰砰!”
道長們一手一個,抓起來,丟過去,整齊的摔倒在一起,看上去整整齊齊。
穆奇道:“陳玄陽,你……”
“閉嘴!”陳陽突然喝道。
“你……”
“哪位道長去讓他們閉嘴?”
周翀徑步走上去,穆奇下意識後退。
周翀指著腳下:“這裏,道門暫時接管,從現在開始閉嘴,能做到嗎?”
穆奇沒有說話,周翀也沒理他。
隻要他再敢發出一點聲音,周翀可不會繼續跟他這麼溫柔的說話。
眾人看著被丟在一起的數百名弟子,已經一旁狼狽不堪的劉爾,心跳紛紛加速。
這些道士,是打算……做什麼?
顧明坤三人,心裏已經後悔不已。
他們就不該來這裏的。
這群道士,都是瘋子!
上百名道長,站在一旁,如同鬆竹一般身板筆挺。
陳陽將古劍取出,插在腳下,說道:“道門弟子從不招惹是非,但也絕非怕事之人,你新派公館弟子於茅山關展現惡意,更是扣押道門真人兩名。”
繼而話鋒一轉,大聲道:“將何求六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