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吃完早飯後,陳陽問:“山下的牌子放了嗎?”
月林道:“放了。”
陳陽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有人上山嗎?”
“暫時還沒有。”
月林道:“不過昨天晚上開始,你要挑戰楊歡的消息,不脛而走,知道的人挺多。你覺得會有人過來是嗎?”
陳陽道:“看他們感不感興趣,不過應該不會來太多人。”
大局已定。
楊歡今天注定要付出一些代價。
這事兒他們都清楚,來不來,結局都是一樣的。
八點鍾。
一輛輛車,停在山下。
從車子裏走下來了一些人。
薛天然與嚴長冠為首,並且還帶了不少弟子過來。
另外一輛車子裏,純狐雙、簡東升、陸青山等人,也走出來。
他們看了薛天然這邊一眼,沒有打招呼,直接向著山上走去。
八點半。
他們上山,來到道觀。
陳陽親自出門接待。
“薛會長,嚴會長。”
“陳會長。”嚴長冠問:“今天要在哪裏與他們挑戰?”
陳陽指著麵前空曠的地帶:“就在這裏。”
嚴長冠道:“把攝像機架好,調試一下,別出問題。”
曹雲情緒有些低落的哦了一聲,和其他人一起擺弄著麵前的攝像機。
想當年,道場爭奪時,他還和陳陽交過手。
而現在,卻是淪落到充當攝像師,給陳陽打下手……
這差距,怎麼越來越大,而且還大到了這種地步。
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哪裏。
實力不如人?
的確不如,但差距貌似沒那麼大。
可現在,這份差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擴增。
陳陽已經踏入築基,他還在六竅轉悠,到現在都沒破七竅。
真是越想越難受。
周翀等人也出來了。
一張張椅子搬出來,圍著巨大的山頂,坐了一圈。
“唧唧~”
一隻飛鳥飛來,落在陳陽的肩膀上。
“住持,有人上山了。”
“幾個人?”
“五個。”
“好。”
陳陽點點頭。
不出意外,這五人,應該就是楊歡他們了。
陳陽看著坐滿了一圈的人,除了他們道門的,便就是孔廟的人。
其餘的,一個沒來。
他們是不想看見自己虐這些人嗎?
不想看也不行。
他要硬塞給對方看。
山下。
楊歡五人走在山上。
臉上的表情,如喪考妣,仿佛真的死了爹媽一樣。
五個人,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明明這麼美麗的風景,卻是弄成了如此氣氛。
走到半山腰時,於軒道:“師兄,那道士……會不會殺了我們?”
另外三人都是身子一抖,紛紛看向楊歡。
“死就死,怕什麼?”
楊歡罵道:“我們是昆侖的修士!他區區一個道士,怎就讓你們如此膽怯?”
“挺起腰杆,今天就是死,又如何?”
他也就是說說。
因為他知道,陳陽不敢殺了他們。
他們的行為,也罪不至死。
但一頓痛打是跑不掉的。
而且見識了陳陽對付劉爾他們的手段,他對這個素未蒙麵過的道士,已經有了一股天然的恐懼。
如果隻是一頓痛打,他無所謂。
可是……
他沒有想下去。
眼前的山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他已經看見山上的那一棵巨大的銀杏樹。
好大,真的好大。
慢慢的走上來,陵山道觀,也印入眼簾。
道觀後麵還有幾座建築,遠遠地都能夠從這些建築中,感受到獨屬於道門的那股底蘊。
他同樣也看見了道觀門外的那些人。
足足上百人啊!
怎麼會有這麼多?
這到底是挑戰,還是問刑?
他突然有些後悔。
自己就不應該來這裏的。
陵山這麼大,難不成他還真能一手遮天不成?
可現在後悔也晚了。
他硬著頭皮走過去。
氣氛一度很安靜。
他們一出現,陳陽等人便是看了過來。
別說笑容,連一絲絲的表情都沒有,像一塊生硬的石頭。
尤其是那些眼神,平靜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怒火。
簡直就是要將他們生生的撕碎一般。
“齊家祖祠,楊歡!”
楊歡站定,自報家門。
陳陽沒有起身,而是問道:“是齊家祖祠的楊歡,還是新派公館的楊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