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認輸,可是認輸也沒用。
陳陽根本就不會同意。
於是三人硬著頭皮衝上去,試圖混亂中能夠傷到他。
“砰砰砰!”
三聲巨響宛如同一時刻響起,疊加在一起,好似一聲。
三人前衝身形猛地一頓,手中長劍掉落,雙臂大張,麵色是難以言說的痛苦。
下一秒,紛紛跪地,捂著丹田不起。
陳陽走過去,抬腳輕輕一踩,鑲嵌在地麵的楊歡,便是被這反震力震了出來。
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這時才看清。
楊歡七竅全是溢出的鮮血,五官也是血肉模糊。
丹田處塌陷,顯然一身修為也被廢了。
於軒三人倒還好一點。
雖然修為也被廢了,但至少意識還是清醒的,還能走能動。
於軒上前,將楊歡扶起來。
楊歡的眼睛,慢慢睜開。
意識恢複,便是察覺出自己身體此時的情況。
他胸膛之中,怒火升騰,旋即悲從心頭起。
他掙紮著從於軒懷裏站起來,望向陳陽:“陳會長手段厲害,我領教了。我不如也。”
說罷,轉身就向山下走。
“慢著。”陳陽忽然道。
楊歡道:“陳會長還要如何?我已經輸了,你還要如何?”
陳陽從懷中取出幾張相片,屈指輕彈,落在楊歡腳下。
他低頭一看,瞳孔猛地收縮。
陳陽道:“謀害我陵山道觀的真人,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
他想反駁,但卻發現,自己反駁不了。
這些照片,就是證據。
鐵一般的證據,容不得他抵賴。
陳陽道:“謀害一名道門真人,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
“陳真人如今意識全無,就躺在道觀之中,不知何時才能夠蘇醒。”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陳陽猛地一喝,讓他心髒忍不住一顫。
“我……我……”
“是不是你齊家祖祠的人,讓你這麼做的?”
“不是!”
他猛地清醒過來。
陳陽這是要把賬算在齊家祖祠身上。
不管是不是齊家祖祠幹的,他都絕對不能夠承認。
他不知道陳陽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承認就對了。
“不是?那就是你個人所為?”
“嗡!”
陳陽手臂猛地一抬,骨劍便是抽了出來。
他走過來,骨劍揚起,劍鋒之處,抵住他的脖子:“既然是你一人所為,那,今日便留下你的性命。”
“你要殺我!”
“殺你如何?以你這罪名,今天殺了你,齊家祖祠敢說什麼?”
“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楊歡立刻改口:“是齊家祖祠,是師門讓我這麼做的。”
“哦?”
陳陽終於等來了這句話:“你可確信?你可能為自己所說之話負責?”
“能,我負責!”
隻要此刻能夠保住性命,他已經什麼都顧不了了。
“很好。”
陳陽看向曹雲:“都記下來了嗎?”
曹雲點頭。
陳陽收回骨劍,說道:“滾吧!”
楊歡麵色變幻不定。
他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
幾人敢怒不敢言,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他們走後,場麵依舊安靜。
眾人的情緒微微的有些起伏。
陳陽所展現的手段,讓他們難以理解。
言出法隨?
他的道行,已經到了這般地步?
而剛剛說的那些話,他們也不能理解。
這是要做什麼?
“曹雲。”嚴長冠喊道。
曹雲拿著攝像機走過來。
嚴長冠道:“陳會長,要不要看一下?”
陳陽搖頭:“不用了。”
“行,那我一會兒把視頻發給你。”
“好,多謝。”
“客氣。”嚴長冠問:“多嘴問一句,陳會長真的打算去齊家祖祠?”
陳陽點頭:“去。”
“不展現一下道門的肌肉,總有阿貓阿狗的想要來挑釁。”
不管齊家祖祠有沒有這個意思,楊歡既然把齊家祖祠當成後盾,那陳陽就隻能拿齊家祖祠開刀。
要怪,就怪齊家祖祠教導無方。
嚴長冠道:“若是需要孔廟隨行,陳會長到時候派人來和我說一聲。”
“好。”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兩位。”
“陳會長留步,不必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