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啟又冷笑道,“我是看不起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和平使者,可是既然來都來了,又不可能空手而回。”
說著就看了一眼隔壁牢房裏的秦如涼,又道:“你們總得想辦法把我和他都換回去。我不著急,這筆賬留著以後慢慢算。”
隻要等他出去了,他一定會讓這個女人吃不了兜著走。
沈嫻勾唇笑了兩聲,清淡道:“這麼自信?”
說著沈嫻就走到牢房門口,朝就近一個守在過道裏的牢衛招招手。
牢衛走了過來,她二話沒說就抽手飛快地拔出他腰間佩劍。
先前負責開門和灌飯的牢衛是沒有帶刀的,以免讓牢裏的犯人鑽了空子。
可守衛整個地牢的侍衛都有配戴刀劍。
沈嫻提著劍走回到牢門邊,兩個開門的牢衛擋在門口,大驚道:“你想幹什麼?”
沈嫻拿劍指著他,利落幹脆道:“滾開。”
牢衛被逼得後退兩步,沈嫻提著劍就大步邁了進去。
地牢侍衛見狀不對,連忙就要湧上前來阻止,奈何一直不為所動的蘇折這時堪堪擋在了過道上。
蘇折麵色平淡道:“這是大楚的事,希望諸位不要插手。”
他是大楚來的使臣,帶刀侍衛又不能對他用武,一時僵持下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趙天啟見狀,顯然沒有了方才的自信,道:“你要幹什麼?”
沈嫻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撥弄著劍刃,道:“或許此時我應該像個反派一樣,把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道來,然後再欣賞你的反應。”
“你要是敢殺我,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
一直閉目養神的秦如涼這時睜開了眼,看向這邊。
他一時也有些不敢相信,沈嫻真的會殺了趙天啟。
趙天啟雖狂妄可恨,可怎麼說也是鎮南將軍,沈嫻殺了他,是要闖大禍的。
可當是時,沈嫻一腳挽住束縛著趙天啟的鐵鏈,使得他無處可逃,她手裏的劍頓時就毫不猶豫地朝趙天啟的身體裏穿過去。
噗嗤一聲。
伴隨著她輕淺的話語,“你憑什麼就覺得我不敢呢。反正也沒人知道,掛在城牆上的那些頭顱裏,有沒有你趙天啟。”
說著沈嫻挑了挑眉梢,不經意間溢出絲絲邪侫,“在你不可一世、誰也不放在眼裏的時候,應該也沒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吧。”
這一劍不至於立刻斃命,卻能狠狠折磨趙天啟,讓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沈嫻把劍狠狠往他身體裏送了送,又用力地翻絞著劍柄,致使劍身在他體內跟著攪動。
溫熱的鮮血染紅了沈嫻的手。
趙天啟痛苦地佝僂著身體,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你……好大的膽子……”
“趙將軍過獎。你膽子也不小。”
秦如涼瞠著雙眼,眼睜睜看著趙天啟在沈嫻劍下奄奄一息。
沈嫻緩緩把劍拔出來,每拔出一寸對於趙天啟來說都是極致的痛苦。
牢裏鮮血染地。
牢衛都傻掉了。幾乎都不能相信,這個大楚來的女人竟然親手殺掉了大楚的鎮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