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有些心虛,道:“那,那我難過之際,我不罵罵你難道我還誇誇你麼。”
秦如涼無話。
片刻秦如涼就道:“那你罵吧,盡情罵,隻要能讓你開心。”
昭陽癟癟嘴:“罵你還不是有一部分連帶著罵了我自己,又能開心到哪裏去。
“比如,我罵你禽獸、畜生,那你是我相公,我嫁給一個禽獸畜生,我算什麼?
“還比如,我要是罵你薄情寡義、朝秦暮楚,那你是我自己找的男人,不就是我有眼無珠、自作自受?
再比如……” 話沒說完,秦如涼就倏爾翻身把她壓下,俯頭噙住了她的唇。
她唔了兩聲,瞪了瞪眼,真是怕了他了,又擔心會步前兩晚那樣的後塵,於是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往外推。
可他就跟塊燒燙的鐵石似的烙在自己身上了,怎麼推都推不動。
她一邊被他吻著,一邊手上的力氣漸推漸小,到最後毫無一絲撼動力。
他能吻走她所有的力氣,唇齒纏綿,他深沉熱烈,讓她無法招架,跟著了魔似的,嘴角溢出破碎的喘息和低吟。
很久,秦如涼終於才放開她,微微撤離了她的唇,可見她唇色嬌豔欲滴,明眸蘊著一層水霧,楚楚動人極了。
她胸口不住地起伏,衣襟下的鎖骨若隱若現。
他氣息亦微微有些浮亂,看著她的眼神如同他的吻一樣,深沉而又火辣。
昭陽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感覺渾身像過了閃電一般,抽得她渾身酥得發麻。
昭陽鬼使神差地從枕上稍稍抬了抬頭,仰著下巴去親他唇角,蜻蜓點水一般親了兩三下。
這回就變成秦如涼受不了了。
他低低晦澀道:“你在邀請我。”
昭陽茫然,聲音嬌膩:“邀請你什麼?”
回應她的是秦如涼更加強勢的吻。
他本來今晚想放過她,不再折騰她讓她休息一晚的。
可是她顯然很沒有眼力見。
她都不知道她自己這番模樣,能把他撩得欲罷不能。
昭陽雲裏霧裏,整個人輕飄飄的。
直到身體裏變得又撐又擠,誓要把前兩晚的那股酸軟勁兒全都碾出來,她輕輕“啊”了一聲,才哆哆嗦嗦地抽了口氣,被拉回了現實。
她顫顫巍巍道:“說好了蓋著被子純睡……的,你這個騙子……” 秦如涼低啞道:“是你先邀請我的。”
昭陽麵色潮紅,眼角流光溢彩,“我邀請你什麼了……” 秦如涼:“你親了我。
這就是邀請。”
昭陽:“……難道你沒親我嗎?”
秦如涼道:“你也可以視為我的邀請,而你回應並且接受了。”
他憐她,這一晚相當收斂,沒有像之前那樣半晚半晚地折騰她。
事後,她竟還能保持一點力氣和清醒,擁著薄薄的衾被,被他毫無間隙地摟在懷裏,後背貼著他溫熱的胸膛,不知不覺將她煨出了一身香汗。
昭陽臉頰上的紅潤久久不消,幾縷發絲被汗濕貼在了纖細的脖頸上。
她的手輕輕搭在秦如涼摟著自己腰的手背上,沙啞道:“秦如涼,還好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