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斯坦的國王守備軍將軍之一的隼之貝爾前來找羅賓報仇,正好也看到了在沙坑中淒慘擁抱的兩人,不禁有些愕然。
羅賓不想再過糾纏,準備離開。
尹諾寒此時情緒已經穩定了些,開口道:“謝謝。”
剛剛他方寸大亂,才會用手刨沙,此時再想起來卻是過於蠢笨,羅賓的這個人情他的確不得不承。
“嗯嗯~”羅賓輕笑著搖了搖頭,“我隻是看不下去了而已,那麼再見。”說完羅賓離開。
尹諾寒將路飛抱起來,從沙坑中躍起。
凕見狀撲了過來,穩穩地接住尹諾寒和路飛。
尹諾寒冷冷地說道:“貝爾,帶我們去找醫生。”十足的上位者語氣,透露著霸道不容拒絕。
貝爾一怔,心想我們認識嗎?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多想,身體就自發做出了抉擇,說了一句:“請跟我來。”身體化作鷹形態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凕踩踏著腳爪從空中跟了上去,身形所過之處留下縷縷白煙。
尹諾寒從劍身空間取出心月狐披風給路飛裹上,用深沉的目光地看著懷裏的路飛。
貝爾帶著凕在沙漠中找到了醫生的住處,隨後飛下去與dr波僧交涉。
dr波僧見到兩人重傷,又有國家英雄作保,便安心地讓兩人進屋治療。
尹諾寒抱著路飛從凕身上下來,將人抱進了屋裏。
貝爾本想搭把手,不過他沒敢支聲,實在是尹諾寒的氣場太強大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
將人送到,貝爾也不多逗留,朝著首都阿拉巴那飛去。
快?和而且還是身體被利器洞穿的致命傷,居然好得這麼
dr波僧給路飛處理好傷口後問道:“你的傷口要不要再處理下。”
尹諾寒胸口的繃帶已經被血染透,看起來分外滲人。
“不用。”尹諾寒拒絕道,他要留著傷才能更清楚地記得他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dr波僧看他堅持也就不再多嘴,收拾下器材走出了屋去。
屋內就剩下在床上睡得不安穩的路飛和目光沉沉的尹諾寒。
尹諾寒給路飛將毯子拉好,隨後跪在床前,抓著路飛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眸中漸漸泛紅。
尹諾寒:冽,不用阻止叛亂了,改為第二方案。另外,克洛克達爾給我留著,我要親自動手。
冽:是!
尹諾寒布置定任務又將心思放在了路飛身上,看著少年沒心沒肺地睡著,尹諾寒多少是定下心來。
右手拂過烏麟劍,一柄墨綠色的海樓石匕首出現在尹諾寒手中,匕首在繃帶上劃過,綠光閃現繃帶碎裂開來,露出其下被劍所刺約莫三寸長的傷口。
此時,傷口已經結痂,爬在尹諾寒白皙的胸口處顯得略微猙獰,尹諾寒探手過去,毫不猶豫地將它撕開,頓時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滑落胸膛。
傷日被揭開的痛楚卻抵不上尹諾寒心中的痛楚,他怎麼能夠傷了路飛?!
這些痛比起失去之痛又算得了什麼?!
早在上一世尹諾寒就嚐過親手殺害師弟之痛,痛徹心扉,令他幾度欲死,是路飛讓他有了勇氣活下去,如今他又怎麼夠對路飛重蹈覆轍,他怎麼敢!
更是因為自己的愚蠢,令他差點就害死路飛!
他到底在做什麼?!
尹諾寒就這麼跪在路飛的床前,靜靜地自我厭惡,直到床上的人醒轉過來。
“路飛!”尹諾寒眸中閃過一絲亮光,連忙喊道。
“唔……”路飛呻吟了下,然後閉著眼喃喃道,“肉!~好餓啊!~”
尹諾寒稍稍鬆了口氣,目光緩和了下來,從劍身空間取出一張桌子,在上麵擺滿了之前讓山做好的食物,又拿出一桶水放到地上,靜靜地路飛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