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諾寒在昏睡時陷入夢境之中,對外界毫無所知。
路飛坐在椅子上,聽著尹諾寒喊著一個又一個人名,覺得有些好笑。
根本,就沒有他的名字。
那我算什麼?
路飛怔怔地看著尹諾寒,手腳有些發麻,整個人隻有意識還是自己的,他的心裏隻有深深的無力感。
良久,路飛輕輕一笑,喃喃道:“尹諾寒,你是我的。”眼眸中的光芒卻冷得可怕。
是哪個無所謂,你隻能是我的!
尹諾寒從前世的夢境中脫離,慢慢清醒過來,隻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四肢無力,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身邊有人,緩緩睜開眼。
路飛看到尹諾寒醒了,心下一驚,連忙喊道:“喬巴!`喬巴!~”站起來的時候帶倒了椅子,發出響亮的聲音。
喬巴心裏也在惦記著尹諾寒的病情,剛背著水與羅賓一起回來,便聽到路飛在呼喚自己,連忙跑了過去,結果沒控製好力道撞到了門上,被反彈到地上,捂著腦袋哭。
尹諾寒睜眼就看到了這麼雞飛狗跳的一幕,唇角慢慢勾起。
“諾寒!~”喬巴爬起來喊了一聲,連忙跑過來。
羅賓站在門口調笑地看著眼尹諾寒,她萬萬沒有想到尹諾寒居然是承受方,而且還因此發燒了,不過再想想在沙坑時兩人的表現,好像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他們還真是奇怪啊。
“好點了嗎?”羅賓斜靠在門上,微笑著問道。
尹諾寒看了她一眼,禮貌性地點點頭,羅賓看他的眼神簡直讓他想吐血,他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從了。
是路飛將他摁倒的那一刻臉上所帶的表情太認真了,還是路飛拉著自己的手,摸到路飛胸口上自己親手刺出來的疤痕,而路飛帶著哭腔說“我疼……”的時候。
又或者是,那一刻的路飛和影的身影所重疊?
路飛站在一邊,不敢礙喬巴的事,眼神中滿是心疼,看到尹諾寒緩緩伸出來的手,路飛趕緊牽住。
“怎麼了?”路飛皺著眉問道,臉上苦巴巴的樣子。
“路飛,能見到你,真好。”尹諾寒輕笑著說道,嗓子因為發燒有些啞,帶著惑人的磁性。
他被困在夢境中發現離不開那間密室時,他絕望過,可他又強烈地渴望出去,能到這個人的身邊來,看著他喜怒哀樂,看著他一路成長,隻是想想就覺得心口發脹,填滿酸甜的滋味,即使夢境裏他並沒有心。
那裏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已成過往雲煙,隻有這個人的身邊他想駐足停留,一輩子。
路飛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笑了開來,溫柔道:“我也是。”
尹諾寒眨了眨眼睛,唇畔的笑容微微收斂,直覺告訴他路飛有事瞞著他,按照以往路飛的習慣,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他還記得昨晚情到深處時,他喊了“影”的名字。
路飛,該不會是在介意這個吧?
尹諾寒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吃自己的醋可還行?
這一天很快便過去了,傍晚,眾人在菠蘿島上登陸野營。
尹諾寒的燒來得快去的也快,醒過來時便已退得差不多,現在更是生龍活虎地在篝火邊烤肉。
路飛與幾人鬧在一塊兒。
羅賓在一邊煮著咖啡,安靜看書,很享受這樣美好的時光。
深夜,路飛還是沒忍住,不顧尹諾寒剛好的身體,將人吃了一遍又一遍,兩人都沒什麼話,路飛隻是一遍遍地喊著尹諾寒的名字。
尹諾寒順從地任由路飛予取予奪,隻是心漸漸地沉到穀底。
第二天,尹諾寒起得比較晚,此時路飛已經不在臥室了,身上比較幹爽,是昨晚路飛抱他去清理的,看來發個燒換來一個貼心愛人還是很值的。
尹諾寒卻是笑不出來,昨晚,路飛太不對勁了,兩人看起來是在歡愛,可尹諾寒卻能夠感覺到路飛強烈的占有欲和不安。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剛離開羅格鎮時,路飛害怕他的離開用盡自身的溫柔來包容他,讓他沉溺其中,而現在,路飛通過占有他來宣泄這種不安,讓尹諾寒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