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鳳藏匿在草叢後,看到許青和那高個離開公園,邁著貓步緊緊跟上。
“回來。”
黎瀟清幽的聲音叫住黑貓。
“可是,他們就要走了……”
“我說了,回來。”
黎瀟冷著臉,聲音裏已經透著不愉快。
黑鳳眨了眨眼睛,又看看消失的兩個人,低著頭走回黎瀟身邊。
黎瀟一把揪住他的脖子,拎著離開。
黑鳳四肢並攏,腦袋一動不動,很是委屈,老是被拎著真的很丟人。
等劉大雨回到小洋樓的時候,神情急切,她跑到黎瀟麵前,一臉喜悅,著急的問:
“我想起來了,你那天看的報紙呢,給我看看,快。”
黎瀟下巴一揚,看向茶幾上放置了好幾天的報紙,嘴角不自主的含著笑。
劉大雨一把抓過報紙,指著報紙上大大的標題對黎瀟說道:
“人性的扭曲:康華大學虐貓學生已退學。就是這個,許青給我看的學生證上就是這個學校。我看看,這是,”劉大雨翻了一下報紙,驚訝的問:“這是三個月之前的事了,瀟瀟,你怎麼會看三個月前的報紙。”
一旁悶悶不樂的黑鳳這會兒也伸直了耳朵,他就覺得奇怪,現在誰看信息還要通過報紙。
原來,是要給別人看的。
“隨手拿的。”
劉大雨跟著反駁,她舉著報紙說:“我才不信。”
“我記得醒來的那天你就在看這份報紙了。”
“臉痛嗎?”
“什麼?”
“我覺得你臉還不夠痛,所以,質問我?”
黎瀟話說的重,手裏卻拿著用毛巾包好的冰塊,命令到:
“過來。”
“哦,”劉大雨摸著臉,今天那男人下手打得可真狠,現在還有點火辣辣的。
冰涼的感覺觸在臉上,火熱的痛感有了些許消散。
“想做好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劉大雨明白黎瀟的意思,她摸著臉,想起那男人的凶狠,又記起那一次切身感受的白貓的痛苦,頓時咬牙切齒。
“我不怕。敢打我,我光腳的還搞不定兩個小屁孩嗎?”
雖然常年在家裏宅著,但是漫長的日複一日,生活實在是無趣,既然自己能感受到魂靈的存在,為什麼就不能幫助白貓完成心願呢?
這兩三天雖然充滿恐懼卻也因為未知而豐富多彩,就連玩遊戲這樣的大事都已經好久沒有想起了。
“我可以幫你。”
黎瀟拿下敷臉的冰塊,對著劉大雨的臉頰輕輕吹了吹,語氣竟出奇的溫柔。
“有沒有好一些?”
劉大雨傻乎乎的點頭。
“這個人叫許青,被退學的叫龐平,就是打你的那個人。”
劉大雨睜大眼睛,“你也去了?”
“嗯,報紙我也看了,今天你急匆匆出門,擔心你我就跟著去了。”
劉大雨吸了吸鼻子,原來黎瀟一直在默默關心自己,她咧著嘴笑,活像個傻子。
可不就是一個傻子,被人買了還幫著數錢的那種,心知肚明的黑鳳強忍著笑意,悄悄挪了個位置,生怕不小心就戳破了黎瀟營造的溫情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