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飛雲掣電的早朝。
為了這一日,同仇敵愾的一群人,在太子被軟禁淩霄台那一夜,大家悄悄聚到太子府,就果斷做了這個決定。
“現在外部沒有太大問題,”沈安道:“朝臣們每天上朝如同上刑,都不知自己這顆項上人頭,幾時就被人取了去,自己身死也就罷了,動不動還要誅三族、誅九族。大家都對曹賊一夥恨之入骨。要除掉他們,群臣不會有人反對。”
“康王可是和他們一夥的,康王要靠曹保立上位,我們要參曹保立,他不會那麼容易坐視不理。”沈從曦提醒父親。
“不錯,如今康王在朝堂的力量也不容小覷,如果他們出麵維護曹賊,恐怕還要有一番爭鬥。”孫陽點頭讚同:“不過,那些人基本是以康王、裴尚書和葉尚書為主導,跟著附和罷了,若是沒有他們,其餘的也不足為患。”
燕十一笑道:“那好辦,頭天晚上,我去把康王幾個蒙頭打一頓,讓他們第二天上不了朝就行了。”
孫陽愣了愣說:“這……也是一個辦法。”
“你不是有癢癢藥嗎?”誠王笑著問:“還夠不夠讓康王、裴尚書、葉尚書癢上一天半天的?”
趙慕哲也想起,去年曹保立因為癢癢藥,曾經幾天上不了朝的事,撫手笑道:“對對對!這又查不出病因,最好不過。”
燕十一點頭道:“好,這件事就由我去解決。”後來,這三個人一式一樣,一個拉了一天一夜的肚子,一個散朝回府被蒙頭打了一頓,一個半夜開始撓癢,撓得血肉模糊穿不了衣服。反正都是起事那個早朝缺了席。
孫彥晞笑著說:“我手上掌握的證據,已經足夠定他們死罪,如今皇上疑心重,隻要挑皇上最關心的一件,他們的罪名就坐實了。半月以前,曹府找人牙子買丫鬟,我們趁機放了一個人進去。你們猜猜,最近她翻到了什麼?”
孫陽是知道的,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真是天助我也。可惜不是太子被困前找到的,否則太子也不必去遭這份罪。”
“曹府裏藏著一整套龍袍、袞冕。款式是舊式的,想是皇上換下來已經不用了,曹保立帶回家過幹癮用的。到那天早朝,我就以此參他一本,中軍左大人同時帶京衛去曹府抄了他的家,整好人贓並獲!”孫彥晞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
“好!”範永承和新任禮部尚書溫存誌,同聲叫好道:“就定他謀反罪,也讓他們自己嚐嚐謀反的滋味!”。
“羽林衛、京衛、五軍營、神機營,都是我們的人,如果那套龍袍還不足以讓皇上斬了他們,我們也會準備好兵諫,這事我負責。”趙小侯爺堅定的說道。
“如今最難的就是,要讓皇上那天能上朝。”誠王說到。他雖是皇子,可也同樣見不到父皇的麵。更不用說,勸日日沉迷丹藥的父皇來上朝了。
一直沒說話的榠世子,想到了一個人。能進宮的隻有榠世子和誠王二人,但他們也不能在宮中隨意走動,隻能說是去給母妃或太後請安。
“恐怕,還要和太子妃商量一下。”榠世子看向誠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