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之銘就掛了電話,留慕子七在這邊有些悵然,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遇到事情隻會往最壞的地方去想呢?總說在F國的那兩年過得並不好,可是無論如何那也是自己選擇的生活,生活不易,不拚一把怎麼知道風雨過後的彩虹是什麼樣?

不知不覺到了下班的時間,慕子七拎著車鑰匙走出了公司,卻意外的看見了門口站著的張保科,而見到慕子七出來以後,張保科則直接走上前看著慕子七不卑不亢的開口:“慕總,有時間去喝一杯咖啡嗎?”

慕子七當然知道張保科是有話想跟她說,但是公司成立至今,自己唯一沒看明白的就是張保科,慕子七想了想,開車帶張保科到了“柒月”咖啡廳,停好車以後,慕子七給程諾發了微信,說自己要帶人談事情不要輕易上前說話,當然也說了要是發現不對讓程諾立馬報警,最後這句話看的程諾一身冷汗,以至於看見慕子七和張保科進來以後,都忘了讓服務員上前去招呼,還是慕子七伸出手打了個響指,服務生才拿著單子走了過來。

點好咖啡,慕子七好整以待的看著張保科,等著這個男人開口,張保科也沒有耽誤太長時間,直接開口:“慕總,那天我在公司給一個人遞了一個文件袋,你看見了吧?”

不確定張保科到底是什麼意思,慕子七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張保科沒有得到回答倒也不在意,繼續開口:“我知道那天其實你已經回來了,而且正在監控看著,我想給你說的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沒有出賣過公司,那個文件袋裏是一遝白紙。”聽見這幾句話,慕子七眯起了眼睛,她倒是真的有點看不懂這個張保科了。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問問,那一遝白紙是什麼意思?”慕子七看著張保科開口,剛剛張保科說的話,就算是那個文件袋裏真的什麼都沒有,但是慕子七也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張保科是有出賣公司的心的。

聽著慕子七的話,張保科歎了一口氣,開始了漫長的講述。

他是陸氏集團比較早期的職工,是名牌大學畢業,那個時候的人要是從大學畢業就已經很厲害了,更何況張保科還是名牌大學,農村出身的他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學習,畢業的工作也是在校園的招聘會解決的,就是陸氏集團。

那時候的陸氏集團還是老陸總在的時候,張保科隻是一個小小的市場部科員,到後來,陸氏集團“改朝換代”,老陸總正式把公司交給了陸之銘,陸之銘年少輕狂血氣方剛,帶著一個公司的人披荊斬棘大刀闊斧的往前衝,卻總是少了些前瞻性,於是老陸總還時不時的會出山幫忙坐鎮,他們這些老一點的員工也對這位小總裁頗有不滿。

再後來,也許是經曆多了,陸之銘慢慢的也成熟穩重的許多,公司上下打點的越來越到位,老陸總也逐漸退出了陸氏,徹底放手,讓陸之銘全權負責。

好在陸之銘也爭氣的很,看準了海外市場就把陸氏集團舉家遷出了海外,在海外成為了赫赫有名的一家大公司,那些老職工的妻兒老小也都辦理了移民,然後就是‘七色’成立,當初陸之銘在公司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公司沒有一個老職工願意來,因為他們的家已經在F國生了根,誰也不願意再回到國內折騰,張保科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但是就在那天晚上,許久不見的老陸總聯係上了張保科,連敘舊都沒有直接拿出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張保科疑惑的打開文件袋以後就臉色慘白。

在陸氏集團工作的二十多年裏,張保科犯過一個小錯誤,因為他是市場部的人員,所以和供應商及顧客都有著直接的關聯,那時候張保科剛剛結婚,手上沒有什麼錢,可是偏巧妻子懷了孕,張保科看著供應商送來的一個接一個的紅包,終於還是沒忍住伸出了手,而其中就有一個供應商渾水摸了魚,拿著邊角料殘次品擠進了陸氏集團,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問題,張保科也逐漸把這件事情淡忘了,因為這件供應商並不是陸氏的主流供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