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小院驟然變色,金色的真元伴隨著有如實質的天地元力從四麵八方湧來,李玄霸手中金色戰槍以小院為中心,槍尖到處為半徑,將所有人籠了進去,殺氣如槍芒一般湧向眾人。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一種吾命休矣的感覺,如此狂暴的天地元力,竟是無窮無盡,此時哪還有心思再管李無為跟冷妃暄。
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李無為自然不會放過,李玄霸對付這幾人雖然用不著他,但早已看到冷妃暄的真元已完全突破並醒來的他怎麼會不好好利用一下這個陣法。
跟冷妃暄已經默契無比的他早已靠近陣法中樞,當冷妃暄釋放出足夠摧毀陣法中樞的真元時李無為早已將嚴密無比的陣法破開一條縫隙,陣法內的天地元力瞬間洶湧而出,為李玄霸的金色真元添了一把烈焰。
做完這一切的二人自然而然並肩站在一起,李無為低聲道:“走!”
冷妃暄看著被李玄霸一己之力逼的狼狽不堪的六人眼神閃過一道濃鬱殺機,但明白此時絕對不可能真的把這些人全部格殺,那樣不僅他跟李無為逃不出京都,怕是李玄霸也會受到牽連。
冷哼一聲,這才與李無為並肩離開。
再看天空中的李玄霸,留有餘力的他自然不會真的殺死這些人,看著二人離開,手中金色戰槍再次綻放出璀璨的光芒,竟在空中化成五道槍影,不分先後的將五人斬落在地,然後整個人如一顆金色流星般劃破天際,沒入遠方。
威儀如神,絢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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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內,李玄霸看著冷妃暄李無為二人(當然,更多是望著冷妃暄)柔聲問道:“溪雨,你怎麼會殺了林遠山的兒子?”
別人不知道林家跟陛下的關係,李玄霸可不會不清楚。當年的事情陛下欠林家太多,所以別看如今林遠山似乎不受陛下恩寵,其實事實根本不是這樣,要不是林遠山不願意接受陛下的恩寵,哪會隻呆在流州那種地方。
如今林遠山唯一的兒子被殺,陛下不知道凶手是誰還好,知道凶手就在京都,又哪會坐視不管。
李家在京都可以無視任何人,甚至哪怕是親王殿下,但唯獨不能不考慮陛下的感受,因為李家能有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源於龍椅上的那位,李玄霸不得不慎重對待此事。
倒是冷妃暄二人表現的極為平靜,對此也沒有多大顧慮,其實無非就是再一次逃亡而已,對於他們二人來說無論在京都還是在哪都並無不同。
他們心性本就淡薄,再加上此時的冷妃暄已經突破,那就更不會擔心什麼,沒有再殺回流州也是因為此刻的她還沒有把握完全對付林府的力量,否則……
正是如此,冷妃暄的敘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顯得很隨意,放佛隻是在說一件平常小事。
現在的她因力量的突破氣質發生了很大改變,整個人似乎沒有了以往的冰冷驕傲,趨於恬靜自然,整個人也比以往顯得更為晶瑩剔透。
李無為看著此時的冷妃暄,一臉驚為天人。
至於林楓的事情他是不太介意的,倒是現在有一個迫切的問題擺在他麵前,既然冷妃暄已破俞府,那自己心底一直渴望回到那個世界的念頭現在來看可以實現了。
隻是為什麼自己還會有點害怕或者說不想離開呢?到底是因為習慣了這個世界還是心裏有了放不下的人?
他很糾結。
李玄霸才不會管此時的李無為在想什麼,聽完冷妃暄的敘述之後就開始皺眉,沉思片刻這才緩緩開口道:“既然是栽贓,應該不會再有其他遺留線索。”
“隻是什麼人下手居然能瞞過林府的那些奇人異士,林家可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難道溪雨你招惹過俞府境以上的修行者?”
冷妃暄搖了搖頭,然後陷入沉默,似乎依舊不願說出到底是誰殺死了林楓。
回過神的李無為苦笑一聲,知道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一個人來解釋清楚的。
雖然他不介意這些事情,但目前有這麼好的靠山,如果能減少麻煩當然是減少的好,他心裏絕不會有那種李玄霸是情敵,不能接受他恩惠之類的情緒。對於他這種有著成年人思維和豐富社會閱曆的男人來說能借力的地方絕對不會白白浪費。
因此他望著李玄霸很認真的解釋道:“可能殺人的隻是一個沒有真元或者說真元很弱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