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契機,你太過分了,虧你還是東海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怎麼能如此恩將仇報?””
聽到這個荒誕不經的理由,顧紅袖俏臉頓時徹底冷了下來,毫不客氣地質問道:“如果不是楊叛及時施救,你女兒已經成了一具屍體,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麵子?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難道你們如此咄咄逼人,是欺我們楊家無人嗎?那你們便錯了,我們楊家雖然已經淪為三流家族,但是,你們區區一個陸家,我們絲毫不懼!”
隨著顧紅袖突然的發作,大廳內,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各執一詞,多說無益!”
陸契機望著放在茶幾上的那個精致的白色瓷瓶,似乎嗅到了裏麵誘人的天地靈氣,目光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灼熱,伸出右手,像要賬地一般地道:“我重申我的條件,隻要楊家給我們陸家十枚聚氣丹,再公開杖責楊叛三十,給足我們陸家麵子,這筆爛賬一筆勾銷!”
“這……”楊敬宗臉色為難,艱難地拿起那個白色瓷瓶,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顧紅袖卻是快步上前,一把打開陸契機揚起的右手,厲聲喝道:“你們這是趕盡殺絕啊!圖謀我們楊家的聚氣丹也就是了,竟然還想公然杖責楊叛,你們陸家的麵子是保住了,但是楊叛被你們逼迫到何種處境,他還有麵目立足做人嗎?”
“放肆!”
此時,陸契機的愛人李妖嬈站起身來,趾高氣揚地看著顧紅袖寒聲道:“顧紅袖,當年楊叛的父親是華夏武魂的第一供奉,楊家當年也貴為三大古武門家族之一,你的確有資格囂張。但現在他父親一失蹤就十年,楊家現在也淪為三流家族,連東海四大古武家族都算不上,陸家碾壓甚至屠滅楊家都輕而易舉,我們是看在楊家主忠厚仁義的麵子上,這才過來好商好量。否則,就憑楊叛那個廢材,還有你顧紅袖這個偷人養漢子的賤女人,我們直接將你們殺了,又能怎麼樣……”
在父親不知所蹤之後不久,母親抑鬱成疾,不久病逝,楊叛在這個冰冷的大家族內可謂舉目無親,四麵皆敵。
顧紅袖雖與母親姐妹相稱,但其實隻是母親陪嫁過來的婢女,和楊叛並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但她卻沒有撒手不管,而是頂著巨大的壓力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楊叛。
為了照顧楊叛,她甚至拒絕了幾個豪門子弟的提親,耽誤了終身大事。
對楊叛來說,她是亦師亦母的存在!
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也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
此刻,楊叛不禁血往腦門子裏湧,對方敲詐勒索也就是了,想杖責自己三十也就是了,畢竟古武門一向是強者為尊,道理,隻不過拿來騙人的工具,但是,現在這個賤人竟敢罵自己小姨是賤女人,楊叛怎麼忍得了?
“住口!我草你大爺,你竟敢罵我小姨,你才偷人養漢!你全家都偷人養漢!”暴喝聲中,楊叛瞬間爆發,緊握雙拳,勢若瘋虎地一般向李妖嬈衝了過去。
“攔住他!”察覺到危險,陸契機臉色一沉,右手輕輕一揮。
隨著他一聲號令,四方雲動,八名黑衣保鏢從他背後閃出,其中兩名已經散發滔天殺氣向楊叛迎擊了過去,抬腳就踹,揮拳就砸。
這八名保鏢全部擁有黃階前期的古武修為,一拳下去開碑裂石,如此狠辣地動手,哪裏是攔住楊叛?分明是想要了楊叛的小命。
哢!
楊叛一拳砸在了一名保鏢的胸口上,後者登時口噴鮮血,高大沉重的身軀如一隻破布娃娃一般瞬間飛出十多米遠,重重地將一道屏風砸得粉碎。
“楊叛,你不可莽撞,不得對貴客無理!陸家主,讓你的人住手!”楊敬宗大急,擔心楊叛受傷,站起身來大喝。
“楊叛,你……”而楊元朝卻是臉色驚愕無比,一拳轟飛黃階高手,這個小賤種難道真的凝聚了武魂,煉出了修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