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輕手輕腳的來到門口,聽到房間當中有些安靜,按理說鐵牛的鼾聲都能震碎房梁,怎地今天這麼安靜?
幾人來到一扇窗戶跟前,方冬伸出手指,小心的控製真氣在窗戶上溶出一個小洞。而就在方冬剛剛上前準備往房間裏偷窺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周圍一黯,一片陰影投到了自己跟前的窗戶上。
嚇!
正聚精會神,心跳加快準備偷窺的某少以及身旁的兩個同樣臉紅心跳的少男少女頓時被駭了一跳,結果回頭一看,卻發現是背著玄鐵重劍的黃北一聲不響的站在那裏。
方冬一陣惱恨,低聲道:“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黃北淡淡的看了方冬一眼,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方冬心中暗恨,總覺得黃北是故意來嚇唬自己三人的,不然平日裏也沒見他這麼主動的來彙報行動。
恨恨的瞪了黃北一眼,方冬隨意的擺了擺手就不再理會他。
黃北見狀也就一聲不響的走了,隨後,方冬等人互望一眼,然後方冬咽了口唾沫,將臉湊到了他之前捅出來的小洞處定睛向裏麵看去……
結果……
他同樣看到了一隻眼睛!
“嘿……俺戳!”
接著,正被對麵忽然出現的一隻大牛眼駭得有些呆滯的方冬就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嗷嗷叫著向後退去。道:“死鐵牛,你敢戳我眼睛,有種你出來!”
“俺偏不,誰叫你偷看咩?有種你進來!”
“有種的你出來!”
“你進來!”
“進去就進去!”
“救命咩,俺沒穿衣服,你們不許進來……”
“啊!你們沒穿衣服?”
“蝦米俺們?就俺自己咩!”
“……”
隨後,方冬讓邢千羽在外稍等,自己一腳踹開了鐵牛的房門,結果發現房間裏果然隻有鐵牛一個,此刻正光著身子胡亂的往身上套衣服。
方冬大奇,在房間裏前前後後的找了半晌也未發覺韓冰的身影,於是上前一步一把扯過鐵牛穿到一半的褲子,道:“韓冰呢?”
鐵牛眼見褲子被方冬拽住,自己如何用力也提不上,頓時急了,道:“高手,你幹嘛拽俺的褲子。”
“我問你,韓冰呢!”
“我哪知道咩……”
“你不知道,那你衣服怎麼脫光的?”
“俺喝醉了咩,醒了就是光著的,俺哪知道咩。”
鐵牛急得都快哭了,自己一個大好青年,如今卻被人拽著褲子,向上穿吧,方冬還拽著,讓他脫下來……咳咳,那更不可能。
“高手,你把手放開,俺這半光不光的多難看咩,而且漂亮妹妹就在外麵站著,俺不活了……”鐵牛已經快被方冬折磨哭了。
方冬一手死死的拽著鐵牛的褲子不放,一邊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是不告訴我韓冰在哪,我就把你的褲子扯爛,然後把你一腳踢到外麵大街上。”
“俺真的不知道咩……嗚嗚……”
眼見鐵牛真哭了,方冬也有些發毛,趕忙鬆開攥在手中的褲子,道:“你,你別哭,褲子還你就是了。”
結果鐵牛仿佛受了莫大委屈,這一哭之下就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態,就那般半裸著屁股坐在床前嚎啕大哭,那哭聲當真是讓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最後方冬又是安慰,又是賠禮道歉才勉強把鐵牛那顆受傷的牛心撫平。幫他穿上衣服,方冬這才來到外麵。
結果發現邢千羽和敖楠早都笑得前仰後合,方冬尷尬的一笑,道:“怎地房間沒見到韓冰?”
邢千羽笑道:“或許是在我和敖楠大哥下棋的時候,韓冰自己醒了,已經跑回房間了唄,虧得冬哥哥你那麼聰明,把人家鐵牛哥都折騰哭了都想不到這一點。”
“可是鐵牛是光著屁股的啊,這一點不是很奇怪麼?”
被方冬一提醒,邢千羽也是一愣,敖楠仿佛也想到了什麼,一臉的難以置信。方冬一拍手,然後謹慎的望了望房間中的鐵牛一眼,發現那黑廝正杵在那裏發呆。於是壓低了聲音道:“你們也不想想,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鐵牛會因為我拽著褲子不讓他穿,就那麼嚎啕大哭嗎?”
另外兩人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你們幾個在這嘀咕什麼呢。”
“啊!誰?”很顯然,正專心致誌研究八卦新聞的三人徹底的放鬆了警惕,連身邊來了人都不知道。
關蒙一臉奇怪的道:“怎麼了?我都來了半天了,你們都沒發現我,在這偷偷摸摸的說什麼呢?”
“書呆子,你以後走路能不能帶點聲的,這都跟誰學的,一個個的。”方冬不說自己放鬆了警惕,卻怪起別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