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記得以前第一次與她們見麵,也是在飯桌上,那個時候這姑娘好像一直都叫自己為沈大哥,如今卻換成了沈大老板,滿滿的不滿與討厭,但這也不能怪她,因為她是漫漫的朋友,所以對他討厭與憤怒都是為了漫漫。
這時,鄭琳出來打圓場,簡單的聊一些話題。
白熙悅一直低著頭吃自己的飯,但還是感覺出來這場麵的冷氣氛,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低頭吃自己的飯。
這一頓飯下來,除了一個人是吃著飽飽的,其他人都是食不出味,各有所思所慮。
走出飯店門口,白熙悅憋不住了,跑回飯店裏借用洗手間。
看著她走開的身影,鄭琳的臉冷了起來,“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的身邊?難道害得她還不夠嗎?”
對於她的質問,沈澤並不意外,看著她,認真地說道:“我不會再傷害她!”
“你很自私!”鄭琳看著他,冷聲地說:“你說不傷害她就不傷害她?”
“不會!”堅定的聲音釘在空氣間。
聽到這樣的回答,鄭琳卻笑了起來,“現在你是不會傷害她,但她早晚有一天她記起所有的一切,你覺得你不會傷害她?沈澤,你太自信了!”
“即使是那樣,我也不會放的!”沈澤冷聲的說到。
吳心月正準備上前,被張蘭拉住,搖頭示意不要過去。
“沈澤,你真的是不想再傷害她,請你離她遠點!”鄭琳看著他,一想到當時自己找到江漫時的場景,心不禁的難過起來。
這時,白熙悅出來了,看著大家都站在那,走過去,“好了,我們現在各回各家,明天見了。”
鄭琳拉過她,心裏還在難過,“照顧好你自己,不要讓別人占便宜!”
白熙悅裝傻地笑著,隨後同她說再見後就上了沈澤的車。
看著遠去的車子,鄭琳她們也開著車子回自己的住。
夜,越來越深,昏黃的路燈照在車窗玻璃上,看著車後的夜景,越來越遠,越來越朦朧。
夜,是個迷,是個讓人猜不透的迷景。
沈澤坐在書房裏,抽著煙,真沒想到她去上班的公司竟然是那裏,自從早上送她後,自己這一天都不在狀態。
好不容易到下班時間去接她,卻總是等不到她人,打電話才知她和她們一起在吃晚飯。
對於鄭琳對他說的話,他何嚐沒有想過,但想過又能怎麼樣,讓他放手,他做不到!
一夜過去了,外麵的天色漸漸的亮起來,沈澤抽完最後一根煙,走出書房。
輕輕地打開房間的臥室,看著她熟睡的麵容,沈澤想走進去但最終沒有動,隻是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她,許久後,輕輕地關上房門,在客廳裏的沙發上靠著眯了一會覺。
當早起的白熙悅起床後,發現睡在客廳裏的人,覺得有些奇怪,好好的床不睡非睡沙發?搖了搖頭,進了衛生間。
當她出來的時候,沈澤已經醒來坐在那裏,白熙悅還是好奇地問了他,“你怎麼睡沙發不睡床?”
沈澤朝一笑,聲音有些沙啞,“你過來。”
白熙悅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看著他,覺得他有話要傾訴。看在這些天一直照顧自己的份上就勉強地聽聽吧。
沈澤看著她,想了一夜,還是要告訴她,“鄭琳她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們是同學,很要的好好朋友,包括公司股份的事也是真的。”
白熙悅沒想到大清早的,他所說的是這個,更沒想到他原來也知道這些,“這些,她們都告訴我了,我還看到我以前的相片。好了,我去做早飯了,對了,今天我哥回來了,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
聽到被關門的聲音,沈澤心裏平靜了許多,站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出來。
顧雲曦原本是一個星期就能回來的,後因突發事件晚回了好幾天,當他知道妹妹去了以前工作的地方,很是意外,同時心裏也非常的擔心。
看著坐在一旁邊的妹妹,顧雲曦不知該如何開口。
白熙悅看到他一直低頭喝咖啡,奪下他的杯子,“大晚上的喝什麼咖啡,你不想睡覺了?想什麼事想的這麼入神?”
顧雲曦一笑,說:“你上班的事,我聽說了,上班還習慣嗎?”
“真是嘴長,”白熙悅就知道是沈澤告訴他的,“還行,原來她們是我的好朋友啊,我一直以為我沒朋友呢,自從車禍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簡單就是一個白癡一樣。”
“說什麼傻話,”顧雲曦輕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現在你不是有朋友了嘛,還苦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