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辨真偽,勇闖凶鬼域(2 / 3)

眼前這鎮子的街道果然與那漢子所說一般無二,非常寬闊,能容得下兩輛馬車並行而過,且打掃得非常幹淨。時淼淼站在鎮口有些猶豫地望著眼前這道路,那些日本人究竟會藏在什麼地方呢?時淼淼帶著這幾個漢子貼著牆腳在那街道中轉了一圈。

這所有的宅子全部是紅色的大門,大門緊閉,門的兩側各掛著一個燈籠,燈籠中的是電燈,這讓時淼淼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們在最北麵的一所宅子前麵停了下來,時淼淼和三個漢子攀著牆壁陸續進入了那所大宅子,剩下三個人手中拿著槍躲在外麵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這宅院中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時淼淼帶著三個人走進那屋子之中,這屋子裏和傳說中的一樣各種用具一應俱全,在那炕上整齊地擺放著幾個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牆上掛著四五個水壺,儼然是一個軍營一般。

“姑娘,你看這個!”為首的大漢從另外一個屋子中發現一張未完全燒盡的紙片,雖然已經不能辨認上麵寫的是什麼東西,但可以確定的是那些全部是日語。果不出所料,想必這裏便是日本人訓練蒙古死亡之蟲的地方吧!

正在此時,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槍響,那槍聲被這山穀詭異地放大,一聲之後接著又是幾槍。屋內的幾個人對視了一下,正欲向外走,隻聽外麵傳來了一聲奇怪的叫聲,那為首的漢子一把抓住時淼淼說道:“就是……就是這種聲音!”

時淼淼見那漢子此刻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不清楚。

“上次我們就是在這種聲音之後遭遇襲擊的!”他的話音剛落,隻聽外麵傳來了幾聲慘叫,不用問也知道是守在外麵觀察動靜的幾個人。看來他們的行蹤早已經暴露了。

“姑娘,怎麼辦?”為首的漢子此刻已經全然失去了主心骨,其他幾個人也望著時淼淼,希望眼前這個奇女子能出個主意,而時淼淼此刻心中也煩亂異常,怎麼辦?怎麼辦?既然行蹤已經暴露了,那麼想必日本人會馬上包圍這裏,如果潘俊在這裏的話一定會想出主意來的!

走在薛貴前麵的潘俊忽然打了一個噴嚏,薛貴關切地望著潘俊道:“潘爺……你受了風寒吧?”

潘俊微微笑了笑與薛貴走到門口,薛貴輕輕地將門推開,那門一打開隻見兩個人站在門口,一個是下午離開的馮萬春,而另外一個竟然就是薛平。此時馮萬春一隻手抓著薛平將其手背在後麵,和潘俊笑著說道:“潘俊,這小子果然如你所說,剛一放煙花就鬼鬼祟祟地從院子裏摸出來了!”

“潘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薛貴不解地望著潘俊,這馮萬春明明早已經離開,此後也未見潘俊傳出口信,怎麼會忽然出現在薛家宅門外麵,而且將薛平抓住了?

“薛先生,你還記得我在小姐的閨房內曾經問過你的問題嗎?”潘俊微笑著說道,“當時我問你小姐的閨房是不是在小姐生病之後才建造而成的。”

“對,潘爺曾經這樣問過,我當時還以為潘爺您之前來過蘭州城,所以才會有此一問!”薛貴回憶道。

“嗯,恐怕當時建那所房子的主意也是出自此人之口吧?”潘俊指著眼前的薛平說道。

薛貴眉頭微微皺了皺思索了片刻說道:“正是如此!”

“這就沒錯了,他唯恐小姐處於嘈雜的環境中會醒過來,所以才建議您修建的那所房子!”

“可是……”薛貴疑惑地瞥了馮萬春一眼說道,“這位馮爺今天下午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我記得我特意讓人送他們幾個人到的蟲草堂,怎麼會?”

“哈哈!”馮萬春笑了笑說道,“其實在我離開之時潘俊就用土係驅蟲師的手勢暗語暗中告訴我,在我回到蟲草堂之後返回到薛家宅門外守候著,看你出來的時候誰跟在你的後麵,一旦宅門裏燃放煙花有人從宅中離開便立刻將其拿下!”

“那潘爺您讓我去買那兩個白紙人?”薛貴似乎有些明白了,此刻隻是想從潘俊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哈哈,那兩個白紙人隻是為了麻痹他而已!”潘俊微笑著說道,“既然他想出將小姐的閨房遷至宅門裏的僻靜之處必定是知道那寶財的忌諱的,如果被他看出來其中的妙用必定會立刻出逃,而且當時我還不敢完全確定就是他。我讓你去買兩個白紙人,他不明底細自然一直跟蹤你,見你買的不過是白紙人,必定以為我不過是巫醫神漢而已,也便放心地靜觀其變。而當他發現我們竟然開始燃放鞭炮,且敲鑼打鼓之時才真的沉不住氣了,連忙倉皇出逃!”

“哈哈,卻不知道我老馮早就在這裏等候他多時了!”馮萬春笑著用力一推那薛平,隻見薛平個子不高,賊眉鼠眼,四十歲不到頭發已經掉得稀稀拉拉了,他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正視薛貴。

薛貴這時走到薛平身邊說道:“薛平,這麼多年我也算是待你不薄啊,你為什麼要對薛蘭下毒?”

“大哥,我是一時糊塗啊!”薛平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地說道,“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我書房裏的東西在你那裏?”薛貴咬著牙冷冷地說道。

“嗯,嗯!”薛平怒著嘴說道,“東西在我的口袋裏!”

薛貴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伸手從薛平的口袋中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那盒子確定無異之後才揣在懷裏說道:“薛貴你知道這是薛家的傳家之寶,世代相傳至今已經有幾百年了,為了這個傳家寶薛家祖先不知多少人死於非命,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大哥,我沒忘記,沒忘記!你就饒了我吧!”薛平向前走了兩步淚眼蒙矓地望著薛貴說道,“念在這麼多年我一直伺候在大哥身邊不敢有任何閃失的分上,你就饒了我吧!”

薛貴長歎了口氣說道:“也罷,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說是我蘭州薛家的人!”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薛平連忙磕頭道,之後薛貴側著臉擺了擺手,薛平如獲大赦般地站起身扭頭便向黑暗處跑去。

回到大廳之時所有家人仆役早已各司其職去了,薛貴請潘俊上座,眼前這個青年不但醫術高明而且聰明過人,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敵的。因此薛貴心中對潘俊又多了幾分敬仰,世人皆雲盛名之下名不副實者居多,而眼前這位卻真真是個異乎尋常之人。

“潘爺!”馮萬春與潘俊落座之後,薛貴站起身來從懷裏掏出那個精致的盒子說道,“這內中之物便是薛家祖傳之寶,相傳從唐朝流傳至今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這千年來薛家幾經人世沉浮,卻從未打過這個寶貝的主意。”

“這內中究竟是什麼寶貝?”馮萬春盯著薛貴手中的盒子細細打量了一番問道。

薛貴皺了皺眉頭說道:“潘爺,想必庚年也曾和您說過唐朝貞觀年間關於碩鼠運糧的傳說吧?”(詳見《蟲圖騰Ⅱ》)

潘俊點了點頭,他在第二次回到北平之時確實曾經聽聞愛新覺羅·庚年談起關於碩鼠運糧之事,時至今日潘俊對此也不敢完全相信,不過薛貴忽然問起此事,不禁好奇道:“難道那碩鼠運糧果有其事嗎?”

“確有其事!”薛貴長歎了口氣說道,“想必愛新覺羅·庚年與您所說的也並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