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笑拍了拍東方澈的肩膀:“我家小黃說了算,他不給你看,你就別想了,反正等我研究出來你也看得到。”
東方澈膛目結舌的扭過頭去看著蕭夜那板著臉實則小豆丁的模樣:“師傅,會不會太兒戲,他,似乎才四歲吧?”
雲笑笑而不語,蕭夜則因為雲笑的一句我們家他做主而心情良好,不計較東方澈的質疑。
接下來好幾天,雲笑都沉浸在研究之中,她倒也沒有避諱,東方澈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麵轉悠,就是沒搞懂雲笑是在做什麼。
不是要研製特效藥嗎?可是也沒看到什麼製藥工具,反而一直在翻騰一堆發黴的東西,他倒是問了,雲笑也解釋了,可是,他聽不懂啊!
雲笑一直沉浸在製藥當中,兩耳不聞窗外事,陳虎的傷口反反複複,人又開始發熱起來,她如果不盡早的研製出來,那麼陳虎真的很有可能會因為感染而死亡。
巧的是就在這段時間劉家裏也不太平。
“娘,爹怎麼樣?”劉剛苦著臉問道。
劉老嬸吃著飯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能怎麼樣,老樣子。”死不了!
“爹這病已經拖了一段時間了,再這麼下去不行,我們還是去請大夫吧。”劉剛有些心急,眼見著劉大山一天一天情況愈加不好,要說哪天沒熬過去都是很有可能的。
劉老嬸瞥了劉剛一眼,知曉他腦子不好實心眼,但是還是孝順的,心思一轉換上憂愁的神色:“我們家哪有錢去找大夫啊,你弟弟說是去做工了,可是一次也沒回家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打獵也賺不了幾個錢,家裏上上下下幾張嘴要吃飯。溪山村人,哪個生病不是熬著,以往還有個拐腳李看一看,這不是被我們那好外孫女給逼走了嗎?”
說是這麼說,可是自己的親人碰上了,哪能眼睜睜看他熬著,劉剛對外人是凶狠無情,對自己的親人還是在乎的:“笑笑有錢,我去找她要一點,爹那麼疼她,她出點錢也是應該的。”
“可別去了,人家嘴上會哄人,一提到錢,還不知道怎麼翻臉呢,你看看你的門牙,別去了再讓人打出門來,那臉就丟大了。”劉老嬸涼涼的諷刺著,劉大山病了終於沒法管她,她這才過了幾天舒服日子。
其實想想,如果劉大山熬不過就這麼去了也不是壞事,反正就是一個吃白飯的,還胳膊肘往外拐,劉老嬸心中還是記恨著劉大山打他們母子偏疼雲笑又把劉誌送走的事情。
如今劉大山病了,劉誌的那份工錢都被她籠在手裏,日子不知道多逍遙,治好他做什麼,再讓他拿扁擔打她嗎?
劉剛本就頭腦簡單,被劉老嬸三言兩語就唬住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麼辦?”
“娘知道你孝順,可是求人不如求己,你還不如上山打幾隻獵物賣了換錢。”劉老嬸眼皮都沒抬,繼續吃著飯。
劉剛也沒法,既然劉老嬸這麼說那就隻好這麼做,回屋去拿了弓箭就要出門,被曲氏一把拉住:“你幹嘛?”
曲氏看他傻乎乎的模樣就有氣,不過再怎麼樣也是自己的男人,不能不管:“打獵能有幾個錢,你可別傻傻的往深山裏闖,送命啊,陳虎才出的事,你要是出了事,我們娘倆怎麼辦?”
劉剛很自信:“不會,陳虎年紀小本事不到家,我本事大,絕對不會出事的。”
“哎呀,你個木頭。”曲氏要氣死了,這人怎麼就不通透咯,劉老嬸擺明了不想給劉大山治病,想在家裏當做主的那個,搞不好存了等他死的心都有,“我跟你說,你就去找你外甥女,笑笑我看不是個沒有良心的,對外公有幾分真情,大不了丟點臉,又不會少塊肉,你也不是沒丟過,多大點事啊。”
劉剛:這就是我的娘們,讓我去丟臉說得可真理直氣壯。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打獵還得拿去賣,來來回回費工夫,還不如去笑笑那裏走一趟。”劉剛抹了一把臉恨聲道,“臉丟著丟著就習慣了,不痛不癢。那娘那裏?”
曲氏也是氣樂了:丟臉還丟出自豪感來了是吧。
“等你把錢要來了,娘還會說什麼嗎?隻會誇你。”曲氏嘴上說著,心中不這麼認為,劉老嬸大約不會高興雲笑知道這件事。
不過,曲氏就是要捅破,這個家公公在的時候還算有點樣子,婆婆當家簡直就是霸權主義,而且,雲笑什麼人啊,這麼多次下來,她是看清楚了,雲笑惹不起。萬一,劉大山真的出什麼事,保不齊雲笑會把她們一家子都恨上,這會兒賣給好,回頭就是劉老嬸一個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