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豪最近臉很臭,心情很不好,其他弟兄們隻要進入他方圓一米的範圍內就會感受到他那股低氣壓,濃濃的怨氣包圍著他。

自從那日發現雲笑帳篷裏有野女人發了一通火之後,章文豪就一直在等著雲笑來找他解釋,不解釋吵架也行,不吵架搭話也成。

沒有,什麼都沒有,那天之後他仿佛被遺忘了一般。

他從原本的怒氣衝衝變得煩躁不安再到委屈巴巴,隨後又哀怨生氣和不安惶恐交織出現,然而一旦錯過一開始的時機,時間拖的越長便越難以主動低頭,事情發展令他騎虎難下。

如今都拔營出發了,雲笑和陳虎都沒有來找過他!!!

章文豪又氣又難過,長這麼大就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他們居然選擇那個女人?!

雖然之後沒有再見過那個女人出現,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是被雲笑遣走還是怎麼滴。

一想到雲笑可能聽了他的話把那個女人趕走,他酸澀的心又得到了一點撫慰,不斷的告訴自己,雲笑不來找他一定是還沒有找到機會,或者還拉不下麵子,他要有耐心,再等等,給她一點時間。

嗯嗯。

可是他已經好多天沒有跟雲笑說過話了,就算見麵也隻是遠遠的偷偷瞧上一眼,整個人煩躁的不行。

又過了幾天,章文豪經曆了各種思想變化,最後再也等不下去,曾經不可一世的國公府世子終於學會了妥協退讓,在一天晚上原地修整的時候,他決定去找雲笑。

去之前他已經想好了,雲笑年紀小不經事,一時被迷惑也是有的,他雖然很生氣,可是他是有度量的人,比起和雲笑斷交,他發現他可以容忍這個事實,而且那天雲笑也沒有跟他說過什麼過分的話,他決定原諒她。

在心裏勾勒了許多話,連用什麼語氣和表情來闡述都想好了,可是,章文豪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雲笑。

他突然有點慌了。

他問褚易:“褚大夫,秦二狗呢?”

褚易抬眼看他,道:“軍隊經過平嶺村的時候,讓她回去了。她本來就是傻子,這回表現又不俗,堅持不要進京封賞,就想回家找娘,元帥體恤,給了她一包銀子就放她回家了。”

章文豪:!!

“你胡說!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她怎麼可能是傻子。什麼平嶺村秦二狗,她明明就是……”章文豪覺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中,大腦一片嗡嗡嗡響,隻能通過大聲的咆哮來安撫內心的那種瞬間空洞感,以及隨之而來的窒息感。

什麼叫雲笑走了?

雲笑什麼也沒跟他說,沒有道別,甚至他還在生氣,雲笑卻一個字都沒有的走了,這是什麼意思,從此斷交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章文豪很生氣,氣得心肝肺都劇烈的疼了起來,可是,一瞬間,他又不氣了,隻要雲笑不走,他再也不生氣了。

褚易連忙阻止章文豪之後的話頭:“你叫什麼?想害死她嗎?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也應該知道這才是對她最好的安排,軍營本來就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