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亦儒來到阮亦萱的院子詢問安王宴請一事:“安王自回京之後鮮少和京中的勳貴人家來往,和我們更是沒有什麼交情,怎的想起宴請我為我慶賀接風,還連帶你們幾個,說吧,是不是你們又搞什麼名堂了?”
阮亦萱才想起這幾天自己忘記先知會阮亦儒一聲:“還不是七公主的生辰給鬧的,過段時間便是她的生辰了,可是她性子乖張,誰的麵子都不給,我們為了生辰禮物可是愁白了頭發,你看看,你看看,我這裏是不是長了一根白頭發。”邊說邊把自己的頭伸過去。
阮亦儒看著眼前這一顆有著烏黑亮麗秀發的頭顱很是嫌棄,一把撥開:“別淘氣,說正事。”
“哦。”阮亦萱繼續說道:“我們就是瞄上了安王的私庫,想去淘幾件東西,借著你們的名頭才好上門,嘿嘿,哥哥,幫個忙唄。”
居然覬覦人家王爺的私庫,膽子也太大了,阮亦儒也是歎為觀止,指著阮亦萱的額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安王也是好性子,居然由著你們胡鬧。”但凡換一個人也不會同意,也就安王經曆不同,性子閑散才跟著一起荒唐。
既如此,阮亦儒也不能不給安王麵子,點了點阮亦萱的額頭才回房去了。
等人走了,阮亦萱才吐了吐舌頭,想到她還誑了雲笑一同去,到時不知道阮亦儒見到之後會怎麼樣,有點後怕。不過回想到雲笑穿上那身裙子之後的模樣,覺得美色當前,阮亦儒應該不會想起來找她算賬吧?
“哥,去嘛去嘛!”這邊定國公府也上演著妹妹求哥哥的戲碼,章文薇很苦惱,原本是京城紈絝,吃喝玩樂絕對跑第一個的哥哥,怎麼上了一回戰場之後回來就變了,這幾天也不出門,整天神色懨懨的,完全不像他了,“你這是怎麼了?整日裏茶不思飯不想的,都瘦了一圈了沒以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
“哎。”以往很注重自己形象的章文豪這會兒雙手支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落葉,“再風流倜儻有什麼用?”
章文豪失魂落魄的回到京城後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縱使雲笑跟著他來了京城又如何,不過是另外一種痛苦,如今這樣好聚好散還真的是最好的結局……才怪,他現在做什麼都不得勁,完全沒有生氣,心裏空落落的,該死的。
“什麼無聊的聚會,才不要去。”章文豪轉了一個頭,不去看章文薇。
章文薇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在章文豪的眼前晃來晃去:“什麼無聊聚會,這可是為了你而舉辦的,你這回立了大功,還進了城衛司,多大的榮寵啊。爹娘都高興壞了,爹說上朝時別人見他都誇你,讓他可自豪了。”
“哦。”章文豪連眼皮都懶得抬,別理會一隻失戀的鹹魚。
“你要是不去,我就跟爹娘建議,你年紀不小,該娶親了,那個什麼什麼禦史家的女兒聽說家風很是嚴謹,想必教出來的女兒端莊賢淑大方有禮。”實在沒辦法了,章文薇隻能使出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