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笑手中的茶還沒有入口差點就把茶盞給摔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們怎麼不攔著,或者讓人給我報個信。”
她的情況她自己都沒有什麼有把握的辦法,隻能寄希望於雷老語焉不詳的箴言以及神奇又飄渺的木珠子罷了。
西厥內亂還未平息,如今裏頭亂的很,阮亦儒貿然闖進去,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又是沒有收獲的事情,等同於自己找死的行為。
雲笑情急之下語氣不免就有些不太好。
不過,阮亦萱見到雲笑失態,心裏反倒好受了一些,至少阮亦儒不是沒有人關心的。
“勸過,但是哥哥態度堅決,甚至說服了爺爺,憑我一個人,還攔不住哥哥。”阮亦萱後悔道,“哥哥不讓我們走漏消息,本來我也應該保守秘密的,可是,我一知道你過府裏來,我就忍不住。”
“阮大哥走了有多少天了,帶了幾個人?”雲笑問道。
阮亦萱見雲笑鎮定,一一答了,心情也平靜了不少:“笑笑,我哥哥,他,他……”
“阮大哥怎麼了?”
話就在喉嚨裏即將衝出來,可是阮亦萱就這麼哽住了。
如果是經由她的嘴說出了阮亦儒對雲笑的情意,那麼阮亦儒可能會因為不忍苛責自己的妹妹,轉而虐待自己吧。
阮亦儒就是這樣子的人。
那阮亦萱隻會更加難受。
“沒什麼,我隻是擔心他。”
“你先別擔心,我回去想想辦法。”雲笑心裏也掛著這件事,沒有深究阮亦萱的欲言又止,起身告辭就匆忙回去了。
“小姐,老太爺有請。”阮籍身邊的人道。
阮亦萱臉色微僵,知道阮籍定然是要詢問她是不是泄露了阮亦儒的行蹤。
言而無信,這不符合阮籍自小對他們的教導。
阮亦萱也不知道讓雲笑知情好不好對不對,方才隻是一時衝動就說了,這會兒也後悔起來,心裏七上八下的。
到了阮籍跟前,阮亦萱行完禮就一直低著頭不敢看阮籍。
這副模樣還有什麼好問的,阮籍歎了一口氣。
阮亦萱跪下:“爺爺,孫女錯了,不該答應了哥哥又言而無信把事情告訴給雲笑,請爺爺責罰。”
“起來吧。”阮籍語氣和藹,“爺爺沒有怪你,讓那丫頭知曉也好,有炎王作保,你哥哥不會有事的。”
“啊?”阮亦萱一下沒有理解過來,阮亦儒跟蕭夜可是情敵啊,蕭夜的人品不在西厥痛下殺手就已經是寬容心大了,怎麼還能算保障。
男人嘛,自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連多一個人喜歡都是她的錯,定是她花枝招展水性楊花招蜂引蝶勾引別人的。
蕭夜跟雲笑都定情了,阮亦儒有什麼資格為雲笑奔走尋藥。
這行為擱誰都有底氣斥責且連同雲笑一並怪上。
阮亦儒一直以來就不曾表露自己的心意,沒有幾個人發現,他這麼隱忍也是為了不讓雲笑為難。
“炎王胸襟非一般人。”阮籍搖頭道,“他不會置之不理的,放心吧,別多想了,回去。”
若是沒有經過這回造反一事,阮籍也不敢肯定,也不能想象有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