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笑在那難熬的一年裏,千百次設想過重逢的場景,甚至演練過要怎麼跟蕭夜解釋自己就是雲笑,需要羅列的證據,甚至還做了最壞的打算,萬一蕭夜不認她,她要怎麼重新攻克。
光是愁這個問題,她都愁了很久,萬萬沒想到,先重逢的不是蕭夜,而是蕭章這個小屁孩。
而且她所有的問題在蕭章麵前都不是問題,隻要一首小跳蛙足以搞定。
她覺得這個認親的標準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還沒跟蕭章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在新家生活了幾天的雲笑發現關於她是不是雲笑這個問題,最大的問題從來不是蕭夜。
小別勝新婚,她跟蕭夜那就跟絕地重生一樣的相逢,自然更是粘糊糊。
苦行僧一樣的蕭夜忽然從不近女色到眉目如春的整天跟雲笑出雙入對,對外還宣稱這就是雲笑,他的原配夫人。
大家心裏都一個反應:蕭夜怕是思念成疾,瘋了。
村子裏不認識蕭夜的人也就罷了,那些吃過喜酒的人都知道蕭夜原先的身份,對於他散盡家財連王爺的身份都不要,來到溪山村守著雲笑的故居一心一意守寡的癡情姿態,本來還是很欣慰且心疼的。
所以,原先這些人對於蕭夜的來曆都是緘默的,以至於許多人都不知道蕭夜是什麼人,有什麼家底跟能耐。
對於那些人把心思打到蕭夜身上的事情,更是抱著順其自然的姿態。
他們是不反對蕭夜續弦,可是打著雲笑的名義,就讓他們有點不高興了。
雲笑就跟他們的晚輩一樣,以前疼愛照顧著,之後還對村子有大貢獻,更是因為功德圓滿得道飛升了,這樣的名聲怎麼可以隨便被人壞了。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叫雲笑的。
那件事之後,世人恍若做了一場夢,接著各種版本關於雲笑的傳說,以及對於那個夢的各種猜想,都化成了一個個話本故事,熱銷的很。
雲笑這個名字成了一個耳聞能詳,充滿玄幻色彩的名字。
不管蕭夜是出於什麼心理對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說是雲笑,反正楊招財以及王老頭等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其他村裏人心裏也嘀咕,私底下嘀咕的人多了,就難免隔牆有耳,好死不死就讓齊玲給得到了風聲。
她聽得不全,但是隻聽到蕭夜拿雲笑當原配的替代品這一個事實就足以令她欣喜若狂,重新抬頭挺胸的做人,並且鬥誌昂揚的衝到了雲笑麵前。
粘糊了幾天,雲笑終於有時間出來走走看看久違的溪山村,就被齊玲給攔了下來,對方眼裏還一副鄙視不屑加可憐的樣子。
雲笑看向蕭夜:桃花債?
她可還記得那天這個人興衝衝的指著她的鼻子質問呢,活脫脫像雲笑是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一樣。
蕭夜跟雲笑不一樣,他眼裏就沒有齊玲,根本不記得這個人,撇清得很幹脆:不認識。
交流完畢,雲笑對蕭夜還是很相信的。
“蕭大哥,我知道你對夫人雲笑情深義重,一個人帶著孩子為她守了一年,夫人泉下有知,若是看到你現在有了人照顧你跟孩子,她也可以安心了。”
齊玲這回聰明了,不撒潑也不吵鬧,一副善解人意很為人高興的樣子,三兩句就挑撥了兩個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