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句話到提醒了秦方,她又盯著病床上的人看了一會,便擦幹了眼淚,帶了一絲怒意說:“衷叔,咱們走吧。”
奇怪她竟然這麼快就要走,衷叔不由擔心的問:“小姐,咱們好不容易進來了,這麼快就走嗎,要不咱們先找醫生問問老爺的情況再走吧。”
她也是氣昏了頭,這才會迫不及待的要去找唐君豪算賬。聽了衷叔的話,她便點了點說:“那您就把我放在這裏,您去找父親的主治醫生問問吧。”
想了想,推著她也確實有諸多不便,衷叔答應一聲,便快速的往外麵走去。衷叔走後,秦方便將臉貼到玻璃上,這次她卻沒有再流淚,而是冷聲說:“爸,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唐君豪談判,不讓他再傷害你。”
大概一刻鍾後,衷叔又重新走了回來,他低聲對秦方說:“醫生說了,老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身上卻有多處骨折,恐怕要在醫院養好幾個月了。”
秦方的眉毛緊緊的皺到一起,她沉聲問:“醫生有沒有說,他多久可以醒過來?”
“醫生說今天晚上就可以醒過來。”他看著秦方,有些心疼的說:“不過警察說這裏是醫院,咱們一個月隻能過來探視一次,您再要見老爺,就隻能等下個月了。”
他們正說著話,便有警察過來說:“時間到了,請你們趕快離開。”
深深的盯著裏麵看了一眼,秦方這才沉聲對衷叔說:“走吧。”衷叔答應一聲,也看了裏麵一眼,這才推著她離開。
出了醫院的大門,衷叔便問:“咱們現在是回去嗎?”
搖了搖頭,秦方神色冰冷的說:“不回去,去唐氏集團,我有事要找唐君豪。”
她這段時間為了梁逸霖而跟唐君豪結下了梁子,衷叔是知道的。在去唐氏集團的路上,衷叔便勸說道:“小姐,按理說我隻不過是家裏的傭人,原不配說這些話。但是我看您這段時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您自從跟梁逸霖結婚後,他對您就沒有多好,可是您卻一直對他掏心掏肺。這也算了,畢竟他以前還算是個正常人。可是現在,他變成了通緝犯,您又何必為了他做這些事情,衷叔我看著,實在是覺得不值得。”
知道衷叔說這些話都是為了她好,秦方歎了一口氣,這才說:“衷叔,父親這次受傷,我也想通了,你說的對,我不該為了一個男人而讓父親受到傷害。你放心,我現在去唐氏集團,就是去找唐君豪談判的,隻要他保證以後不再讓人傷害父親,我就不再做那些事情。”
聽了這話,衷叔這才高興的點了點頭,欣慰的說:“您能這樣想就好。”
差不多半個小時候,他們便到達了唐氏集團,依舊是由衷叔推著她上去。
當前台打電話告訴他秦方過來找他的時候,唐君豪一點都不覺得詫異。他並沒有立刻就見她,而是對前台說:“你告訴她,我今天很忙,讓她明天再來。”
前台答應一聲,掛了電話,便將這番話轉述給了秦方。秦方卻不願意就這麼離開,她對前台說:“你再給他打個電話,讓我來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