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嘉這才如夢初醒,臉蛋紅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絨姐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的!隻是看您和王姐看上去關係很好的樣子,又是新來的特助,我們初來乍到,有很多事情都不懂……隻是想請教您一下!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我知道,”祁絨敲了敲手裏的鍵盤,“所以我問你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哦、哦!”許嘉嘉咽了咽口水,眼神不住地往外麵瞟。
“就是、那個……”
似乎是為了給自己打氣,許嘉嘉捏緊了自己的衣擺,五官處處透露著緊張。
“想問問您是怎麼成為特助的!因為公司沒有說要招特助……”
祁絨偏頭看她:“你自己想問的?”
“什麼?”
許嘉嘉無措的心因為祁絨的突然發問漏了一拍。
祁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猛然側身去看玻璃窗外的場景。
兩個女孩顯然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轉頭,湊在一起的笑容都還沒落下去就僵在了臉上。
艾瑪和傑西卡的幸災樂禍的笑臉瞬間被驚嚇所替代。
“絨、絨姐……”
許嘉嘉低下頭,局促不安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問很容易得罪人?”懶得管其餘兩個女孩的小心思,祁絨懶洋洋地對上許嘉嘉的眼睛。
許嘉嘉心裏一緊,臉上有些心虛。
“可是、可是傑西卡說沒關係的,我們做新人的就應該多了解一些,現在的職場最看重的是把握機會……”許嘉嘉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傑西卡還說了,這次緊急招聘因為公司的簡曆篩選係統出了問題,來的人水分都很大,保不定祁絨待不了幾天就會收拾包袱回家了。
與其眼看著她走,不如先通過她打聽一下內部消息,祁絨萬一走了,特助不就在她們幾個裏麵選拔嗎?
這些都是傑西卡的原話,隻是許嘉嘉不敢在祁絨麵前講出來。
其實仔細一想,這些話無一不是漏洞百出。
首先是公司做的決定,都是簽了勞務合同的,不可能朝令夕改。
其次就算祁絨馬上就要卷鋪蓋回家了,那她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內部消息。
許嘉嘉大概率是被耍了!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祁絨還是第一次見職場裏的小手段。
她上輩子是為政府工作,工作環境相對單純,本身就是圖一份安穩,也沒有什麼人願意勾心鬥角,卻沒想到這輩子剛一進公司就見識到了這種手段。
換了是其他人,新上任的第一天就被人質疑能力,指不定要記恨好久。
也就是祁絨比較敏感,看到兩個女孩湊在一團的時候就明白了。
許嘉嘉這是被人當槍使了,也不知道是那兩個女孩中誰的主意,大概是想讓許嘉嘉得罪她,有沒有惡意祁絨不知道,但想看許嘉嘉的笑話卻是一定的。
祁絨雖然懶得管這事,但都輪到她頭上了,指不定是想利用她。
於是她沒有客氣,直白地說:“讓你過來問話的人肯定是想讓你得罪我,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安得什麼心,但你想知道的東西公司的規章製度裏寫的都有,招聘的問題你也應該問HR而不是我。”
一番話說得許嘉嘉臉色蒼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好了嗎?好了就出去吧。”
說完祁絨也不再看她,而是專心處理起手上的資料來。
到後來許嘉嘉是怎麼回去的、事情的後續又是怎樣祁絨一點兒也不關心。
隔天上午,祁絨來上班的時候,發現桌麵上多了一個盒子,上麵貼著道歉的便簽。
“喲?才上班就有人送禮物啊?”
王秘書瞧見了調侃道。
“誤會而已。”
祁絨朝她笑笑,沒有解釋更多。
打開便簽,果然是許嘉嘉送來的。
祁絨沒有把事情大肆宣揚的習慣,所以昨天發生的事情王秘書一概不知,她還在感歎祁絨工作效率之高,一晚上就把東西整理得井井有條。
盒子裏裝了一條鉑金手鏈,上麵瓢蟲的身體都是鑲鑽的,看起來既活潑又大氣。
“誒呀,梵克雅寶,好幾萬呢。”
這下輪到多看了一眼的王秘書驚訝了,按理說祁絨剛來,誰會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雖說祁絨從許嘉嘉說的話和她的穿衣打扮中,很容易就判斷出那是一個家境殷實的姑娘,但也沒想到許嘉嘉能有錢到隨手就送上萬的禮物。
東西她是萬萬不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