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跑掉的話,蛇報複性是很強的,加上七妹肚子裏可能也有了蛇種,一個不好生了出來,隻怕村子裏得好好的防蛇了。
村長家裏,阿壯被綁在柱子上,卻依舊吐著舌頭發出嘶嘶的聲音,他雙眼已經變得細長,如同蛇眼一般,陰森森的盯著屋子裏的眾人。
屋子正中間,七妹她爹計也知道了七妹的事情,對著村長臉帶憤怒的說著什麼。
我們一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我們身上,阿壯更是突然哈哈大笑,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如同蛇一般上下竄動著,舌頭長得老長,看著我嘶嘶的大叫。
他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如同看著獵物一般,閃著陰森的光芒。
外婆朝他冷哼了一聲,一把將我拉在身後,伸手從玻璃罐子裏沾了點蛇骨雄黃酒,朝阿壯臉上一灑:“滾!再不滾,把你剝了泡酒。”
“嘶!嘶!”阿壯被那罐子裏的雄黃酒嚇得不停的朝後縮,吐著舌頭,發出沙沙怪聲:“你們找不到的,找不到的,嘿嘿。”
說完就暈了過去,身子軟軟的倒在了綁著的柱子上。
“你這是那壇酒?”村長見狀,急忙趕了過來,雙眼閃爍的看著外婆手裏的玻璃罐子:“怎麼沒有了?”
“阿舍用來趕走那條配蛇種的蛇了,那會正趴在我家牆角跟七妹交尾,難道不救她!”外婆對村長冷哼一聲,拉著我娘坐在一邊。
村長叫人將阿壯帶回去,還得綁在床上,確認清醒後再放開。
“七妹呢?我家七妹呢?”七妹的爹急急跑過來,看著我道:“阿舍,求求你,救救我家七妹。”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在他們求我,但外婆在,我還是以外婆為主,朝她身後縮了縮。
當外婆說出七妹可能去了蛇仙廟,連同那條蛇骨手串都還在她身上時,村長立馬怒喝道:“帶人去蛇仙廟,絕對不準蛇種出來。”
七妹她爹臉色都變了,不可置信的盯著村長。
“哼!”外婆冷哼一聲,朝村長沉聲道:“別到時候又利益薰心,棺材裏爬出來的小蛇也不知道有沒有活下來的,好好讓人在村子裏看著吧,蛇報複十八年大家不是都見過嗎?”
外婆這話一出,滿屋子的人都臉色發沉,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十八年前的蛇報複,有點奇怪的看著眾人的臉色,想著回去一定好好的問問外婆。
大家正沉默著,剛才將阿壯拉下去的人突然跑了進來,朝村長大叫道:“不好了,阿壯身上長鱗了。”
“什麼?”村長立馬急得大叫,朝外婆沉聲道:“姑婆,求您了,讓阿舍救救阿壯吧,我就這一個兒子啊。”
怎麼又是我?
我轉眼奇怪的看著外婆,她臉色沉重,拉著我的手慢慢的放開,堅定的朝村長搖了搖頭:“我也就這一個外孫女。”
“就算救阿壯,她也不會——”村長瞄著我,直接朝我道:“阿舍,隻要你救阿壯,你考上大學的學費就由我出了。”
“何成義!”外婆猛的拍著桌子站起來,朝村長怒吼道:“你別給我得寸近尺,阿壯出了這事,也算是報應,你殺蛇賣蛇時,就沒想過蛇也是有祖宗的。”
“姑婆!”村長臉色沉得發黑,張嘴還要說什麼。
卻聽到外麵驚叫聲四起,幾個人急急忙進來,其中一個捂著的胳膊還流著血,朝村長大叫道:“阿壯,阿壯——”
不用他們說了,阿壯已經雙手撐在地上,雙腿如同靈蛇般扭動著爬了進來。
他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鱗片,才剛剛長出來,軟軟的貼在他額頭,泛著淡淡的光。
“嘶——”一進屋子,他伸出舌頭嗅了嗅。
那舌頭前麵已經有了細細的開岔,而且變得細長。
他嗅了一下,額頭上的鱗片扭動著,慢慢的轉過頭,看著我,然後雙腿一扭,手在地上一撐,對著我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