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第一名:天香公主,次者:白將軍之女白芊芊!……”
這一排名引來震驚者無數,白芊芊忍不住以手掩口:“我……我嗎?”
皇太後笑了,朗聲道:“白芊芊的劍舞令哀家賞心悅目,特賞龍吟劍一把,若是日後哀家想看你的劍舞了,你可以持劍自由出入行宮。”
白芊芊受寵若驚,慌忙拜倒叩謝:“謝皇太後賞賜!”
“舞藝第三名:李若惜!”
白芊芊都得了第二名了,第三名是李若惜也不足為奇了,她勝在新意。
若蘭咬碎了銀牙,瞥了若惜一眼,正好迎上了蘇亦承探究的目光,她心裏一慌,手指絞著衣角,心裏也跟著亂成一團。
蘇亦承望著和白芊芊親熱耳語的李若惜,臉上黑成了鍋炭,怎麼回事?不是說若惜什麼都不懂嗎?為什麼居然贏了若蘭?
“畫藝,第四:李若惜!”
白芊芊一聽有些不平了,怎麼才第四?
南宮澈輕衣緩帶,姿態閑閑,卻有著說不出的瀟灑,他朗聲道:“李若惜的畫雖然奇巧逼真,勝在用筆寥寥卻勾勒出姿態輪廓,為此與幾位帝師持了不同意見,本宮認為,雖然畫法創新,但不精湛,因此,給了第四名。”
若惜毫不計較,第四就第四唄,不過是現代漫畫手法而已,哪裏比得上那些真正潑墨揮毫的大家閨秀,她要是得了第一,那別人不得心碎成渣渣。
“綜上所議,李若惜書法第一,詩作第一,又鑒於之前已破了玲瓏棋局,當之無愧為本次茶會魁首!”
獎品呈到她麵前時,李若惜有片刻的怔仲,轉而又恢複了淡然。
若蘭握緊的纖指死死地掐進肉裏,她猶不覺疼痛,眼睜眼地看著自己望眼欲穿想得到的獎品被若惜一一收進囊中。
“慢著。”
若惜接過獎品盤時,就看到了南宮澈那雙鑲嵌著金絲刺繡的朝靴踏了過來。
若惜抬起頭,南宮澈指間拈著一顆碩大的南海夜明珠。
“這個給你。”
茶會上眾人掩口驚呼。
“天啊!那是南海鮫人淚!”
“是呀!聽說太子殿下自小寶貝,是皇後娘娘的心尖尖,皇上也寵愛得如珠如寶,因此派人尋來的夜明珠給他護身!”
“那這送人代表什麼意思?要娶妃麼?”
“喂你問我怎麼知道?”
……
若惜有些不知所措,麵對南宮澈強大的氣場,她隻覺得心口一滯,手已被他執去,將那顆夜明珠放在了他手心。
“本宮聽說宰相嫡女身體不好,這是父皇為我尋來的護身珠子,今日賜給茶會魁首。”南宮澈望進若惜有些躲閃的眸子裏,她想逃得他遠遠的,他偏不容許,這帶了他體溫的珠子給了她,她將在劫難逃。
若蘭沒想到若惜不光可以囊括所有獎品,甚至連太子殿下貼身的珠子都得到了,心裏又妒又恨。
雪玉簪在金盤掩映下熠熠生華,若惜心中一動,拿了起來,順手插入了白芊芊的發髻裏,白芊芊大急,雪玉簪珍貴無匹,正要推脫,被若惜按住了。
若惜望進她的眸子裏,含著笑意,善意,感激,各種溫情的情緒都蘊含在內,“芊芊,多年來承蒙你照顧,這個,是我送你的。”
千言萬語都抵不上此刻的溫情,白芊芊有些鼻酸,真是天意,若惜終有雲開月明之日,她點了點頭。
“姐姐,不知道你又送什麼厚禮給妹妹添嫁妝呢?”不知何時,若蘭已經來到身邊,她將嫉妒深藏在眼底,一副上前恭賀的模樣,若惜得了獎品沒說分給她這個作妹妹的,倒是給了個外人,這叫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若惜心知肚明,淡淡地說道:“我將男人都送給了你,還嫌不夠厚麼?”拉著一臉嫌棄的白芊芊繞開了她,另尋別處細談慢聊。
若蘭氣白了臉,恨極地跺腳,又毫無辦法,心裏滋長的瘋狂的嫉妒快要將她淹沒了。
蘇亦承冷著個臉遠遠地走了過來,“若蘭。”
“亦承,你……你別生氣!”若蘭立刻將表情收起,臉上浮出一絲勉強的笑意,作出一副委屈傷心的模樣。
“我問你,你不是說你會拔得茶會頭籌,為我們蘇家贏得臉麵麼?不是說要將獎品添作妝奩嫁入蘇家麼?現在呢?為什麼是若惜得了第一名?”
蘇亦承口氣很不好,他不久前才拒了若惜的婚約,一門心思要娶李若蘭,可是現在卻是被他甩的李若惜得了茶會第一名,而他執意要娶的李若蘭被人家甩了幾條街,這個要是傳出去,豈不是笑掉人家大牙?叫他蘇亦承的臉往哪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