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口諭:哀家見李宰相家的大小姐若惜才德兼備,在茶會上推陣出新,哀家喜愛非常,宣若惜進宮,有事沒事陪陪哀家。”
李瑜一臉震驚,皇太後的意思,是要若惜進宮?
皇上今年選秀雖然尚未開始,可是若惜因為那些年癡傻,早被聖上取消了入選秀女的資格,再聯想起宮內幾位尚未婚配的皇子,莫非……
“若惜,讓李宰相為你打點打點,擇日入宮吧!皇太後很寂寞,難得碰上個喜歡的人兒……”
南宮澈清亮的眸色染了幾分笑意,一想到日後在宮內可以經常看到若惜,沒來由的心裏泛起些許漣漪。
南宮澈的傳旨讓原本風光回門的若蘭頓時成了不受關注的,一下子,整個宰相府的重心都移到了即將進宮的若惜身上。
若蘭咬著牙,和臉色也不好的蘇亦承匆匆離了宰相府回家,一路上蘇亦承沒有同她講半句話。
宮裏派來接人的馬車四蹄如雪,趕車的太監機靈地將若惜的行李裝上了,然後躬身請她上馬車,李瑜恨不得把宰相府所有能拿出來的東西都為若惜添上。
若惜不缺事物,如今各大鋪子開滿了京城,出了京城還有分店,銀子如雪般越滾越大,她要什麼沒有?眼見著李瑜疼她如此,想著進了宮,說是陪伴太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再也回不去宰相府了呢!
萬一太後來個養在身邊什麼的!那現代宮庭劇不都這麼演的麼?
馬車緩踏,入乾門,進重殿,一道一道的宮門關卡,正值暑夏,深宮內苑裏到處飄著荷香,禦花園內枝繁葉茂,一派皇室氣度。
皇太後正在休息,太監便命若惜在禦花園內的觀鯉亭內小坐,等待宣召。
若惜信步閑逛,轉過幾處亭廊,正覺得無聊時,太監已經腳步輕巧地跑過來,告訴她太後醒了,帶她去見太後了。
到了鳳鸞殿,若惜有些忐忑,低頭跟著太監進殿。
大殿內四處都擺上了冰凳,清涼怡人,皇太後身邊正坐著一名宮裝麗人和一名身著薄紗輕衣的女子,正在品茶閑聊。
若惜進來後斂衽行禮,“若惜參見皇太後。”
皇太後和顏悅色道:“起來吧,來,坐這兒來。”
若惜聽命坐下後才發現,剛才薄紗女子正是之前茶會上要她跳舞的天香公主,另一位,想必就是寵冠後宮的蘭貴妃了。
“呸!”天香公主喝了一口奶茶,吐出口裏的蜜棧,“這奶茶一點兒味都沒有!”
皇太後皺眉,蘭貴妃慌忙斥道:“天香,不許無禮!”
天香撅著嘴不依,“我都說了這個奶茶不夠味,怎麼適合我喝,隻有皇太後才喜歡!”
皇太後臉色一冷,鐵青臉問:“天香的意思是哀家老了,隻能喝這種沒味道的奶茶了?”
蘭貴妃咬著唇,臉色有些發白,偏生天香像是沒看懂眼色似的抱著皇太後的手臂撒嬌道:“天香說錯了嘛!皇太後大人有大量,饒了天香吧!”
皇太後臉上這才舒展開來,“你啊,禮儀是怎麼學的?還是這麼不著邊際。”
若惜心裏一個咯噔,在皇太後麵前直言說她老了,這個天香公主真夠膽兒大的!
她低下頭,卻正好瞥見皇太後望向天香的眸光,眸中寒意一閃,哪來的半點寵愛?可見這天香公主也不是真正受寵啊!
若惜越想越覺得忐忑不安,隻覺得深宮廣殿,人心叵測,伴君如伴虎果然不是說說而已。
她越是小心翼翼,皇太後瞧著她就越是歡喜,“瞧瞧人家若惜,什麼叫做大家閨秀,天香,你要好好學著些。”
天香公主頓時嫉妒不已,正要辯駁幾句,被蘭貴妃喝止了:“天香!不要再放肆!”
蘭貴妃見她愈來愈不成樣子,不悅地斥責道。
“皇太後,娘娘,這個奶茶是我剛剛研發的新茶,所以送來宮裏讓你們嚐嚐,如果天香公主覺得味兒不夠,我下次再帶新茶來。”
皇太後聽了,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讚道:“若惜真是一手好茶藝。”
眼見著聊得差不多了,皇太後也隱隱露出倦意,天香眼珠子一轉,打定了主意,故意說道:“皇太後,我帶若惜去禦花園走走吧!”
皇太後看了一眼若惜,點頭允準。
天香立刻挽住了若惜的手臂,出了鳳鸞殿。
“李若惜,我聽我姑姑說,你被皇太後叫進宮來陪伴他,你看今天我也在,我就見到了你,你說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