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吸引了不少士兵的注意力,他們團團圍坐在一起,聽得津津有味。
若惜看了一眼圍坐在一起的士兵,一轉眼就要縱出格柵,忽然一隻手按住了若惜的肩膀,若惜一驚回頭,卻看到一雙熟悉的狹長的桃花眼。
“怎麼?又打算跑了?”巫圖誠的聲音帶著戲虐。
“這太子妃可真不像個太子妃,成天跟匹野馬似的四處亂跑。”巫圖玉也從巫圖誠的身後閃了出來。
“怎麼是你們?你們沒事吧?”若惜高興的問了起來,“北川”城被巫圖冷攻破後,他們就已經走散,之後雖然奪回了“北川”城,她和南宮澈卻一直沒有找到巫圖誠和巫圖玉的下落,當時還以為這兩個人出了什麼意外,或者是遇到了什麼事,如今乍然見到,自然是歡喜的。
“哎呀呀,這太子妃不僅愛亂跑,還糊塗,我們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她竟然還問我們有事沒事。”巫圖玉伸手摸了摸若惜的臉頰,“你瞧,我的手是暖和的吧?說明我們不是鬼哦。”
若惜好笑又好笑的拍掉了巫圖玉的手,正色道:“巫圖冷破城後就找不到你們,我還當你們出什麼事了。”
“嘖嘖嘖,你可真小看我們。”
“沒事就好,可你們怎麼會在這裏?”若惜也不追究,看著巫圖誠問道。
巫圖誠狹長的桃花眼一眯,笑了起來,“我和巫圖玉見巫圖冷帶兵破城,就想趁機襲擊都城,給巫圖冷來個釜底抽薪,誰知道我們剛剛抵達,卻發現這裏樹起了天鳳國的王旗,我們就好奇,過來看看了。”
若惜聞言立刻猜到了巫圖誠和巫圖玉的意圖,他們原本是想襲城,可是發現了天鳳國的隊伍,自然不敢妄動,又想和自己回合,故而就潛伏在了隊伍裏。
若惜看了一眼巫圖誠和巫圖玉,知道他們是怕壞了自己的事,所以才沒有妄動,心下感動,嘴上卻冷冷說道:“原來你們就是這麼對待盟友的,眼看著我們被破城卻不支援,反而跑了。”
巫圖誠聞言尷尬的“嘿嘿”一笑,“這不是知道若惜你一定有辦法的嘛。”
若惜微微眯了眯眼睛,“殿下可真是太瞧得起若惜了。”
巫圖誠再不好說什麼,隻能一直陪笑。
巫圖玉則忍不住扯了扯若惜的衣袖,臉朝旗帳奴了奴,“你怎麼會扮成這個樣子躲在隊伍裏?你這麼躲躲藏藏陪著南宮澈,還真是少見。”
若惜這才想起自己三人這是在什麼地方,急忙左右看了看,問道:“有什麼安全的地方好好說話的?”
巫圖誠和巫圖玉相視一眼,立刻帶著若惜七拐八彎來到了廚房後的山壁處,那裏有一條小河,而河水的對麵山壁上,竟然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隻是那洞口被一塊凸出的大石擋住,不是特定的角度,還真是看不到。
若惜進了山洞,立刻發現巫圖誠的隊伍都在裏麵,而山洞一旁堆了些酒,一些食物,還有厚厚的軟墊子,若惜忍不住笑了起來,“巫圖誠,你這山大王當得倒挺有滋有味的。”
巫圖誠不說話,踢開了那群占著軟墊的人,讓若惜坐了下去。
“若惜,怎麼回事?你和南宮澈鬧翻了?”巫圖誠說罷,立刻又道:“鬧翻了也好,不如就嫁給我吧,當個壓寨夫人,倒也是不錯的。”
巫圖玉一口酒頓時噴了出來,斜睨了巫圖誠一眼,罵道:“德行!”
若惜又笑了起來,喝了一口巫圖誠遞過來的水,擦了擦嘴才說道:“沒鬧翻,不過我的確是偷偷跟過來的。”
與此同時,天鳳國軍營的旗帳內,一個清脆的聲音喊了一聲,“什麼?!你竟然給若惜下蒙汗藥?!”
那人說著嗖的一聲就站起來,帶翻了跟前的桌子,一桌子的果子頓時滾落在地,一隻金絲海棠果一路滾到了南宮澈的腳邊。
南宮澈伸手撿起來,垂目凝視著柔柔道:“不給她下藥,她一定會跟著過來的。這裏即將大戰,我怎麼放心。”
南宮澈說罷,抬眼看向站著的人,問道:“芊芊,難道你也覺得我做錯了?”
不錯,在旗帳之中的,正是瑞王夫妻,而他們也是南宮澈和若惜計劃裏最重要的部分,南宮澈和若惜為餌,牽製住巫圖冷十日,而趁這十日,瑞王夫妻喬裝打扮潛入羅浮國,將隊伍化整為零,又仗著瑞王熟悉羅浮國的地形,從各條生僻的道路迂回而來,竟然無聲無息的將十萬大軍屯到了巫圖冷的眼皮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