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聞言也沉默了下來。
白芊芊立刻接口道:“太子殿下思慮周詳,如今大局剛定,羅浮國更是百廢待興,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術,還是不要提及的好,也免得再節外生枝,鬧出事情來。”
南宮澈聞言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父王年事已高,對這樣的誘惑必定抗拒不了,屆時再惹出事情來,可就麻煩了。”
三個人一路商量著,漸漸行到宮外,卻沒有注意到一個小太監的身影從他們身後閃過,一溜煙的跑回了禦書房。
“什麼?!你確定你沒有聽錯?”皇帝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個八度。
小太監跪在皇帝腳下,認真的說道:“陛下,雖然奴才聽不大分明,可是長生不老之術,瑞王夫妻和殿下都多次提及,奴才還是聽得真切了。”
皇帝握著茶盞的手漸漸抖了起來,牙根咬得嘎嘎直響,難怪南宮澈對羅浮國皇宮內所發生的一切諱莫如深,詢問瑞王夫妻卻又推說自己未曾入宮隻在外圍指揮故而不知。
原來,他們早已商量好了要騙自己,要獨霸這樣的秘密。
皇帝氣得渾身發抖,將手中的茶碗重重砸在了小太監身邊,“滾!”
小太監驚嚇過度,急忙跪行著退到了殿門外將禦書房的大門緊緊關了起來。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一轉身就看到一個小宮女含笑站在身後,“怎麼?又惹陛下生氣了?”
小太監擦了擦汗,左右看了看才將剛才的事說給了小宮女聽,小宮女聽罷袖子一抖,一張銀票就塞進了小太監的袖籠中,轉身走了沒幾步,腳步一錯就躲到了一座宮殿角。
“主子,陛下已經震怒,如今對太子殿下和瑞王夫妻都多有猜忌。”
小宮女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半晌,那殿角才轉出一個精瘦的身影,他目光帶笑,凝視著禦書房的殿頂,沉聲道:“沒有了巫圖冷,就當本王真的什麼也做不了嗎?”
此時的太子府,南宮澈甫一進府,就看到盛裝打扮的上官紫月,她怯懦帶羞,又滿麵桃紅的模樣,著實讓人憐惜。
想起這幾個月來她獨自在府中,也是飽受驚嚇,而巫圖冷也被鏟除,上官紫月身上的疑點自是沒有了,便放心朝上官紫月行了過來。
“怎麼在這裏侯著?也不怕冷。”南宮澈看著上官紫月一襲紗裙關切的說道。
上官紫月心頭一喜,心想,太子哥哥果然還是關心我的。
“紫月適才去看過了若惜姐姐,想著太子哥哥也該回府了,便來這裏侯著。”上官紫月嬌羞的說道:“太子哥哥忙碌至今,想必還沒有用膳,紫月準備了些小菜,雖然手藝不怎麼樣,可終究是家鄉味道。”
南宮澈見上官紫月這樣貼心,也著實想念天鳳國飯菜的味道,便和上官紫月回了院子。
兩個人相對而坐,南宮澈吃的狼吞虎咽,上官紫月看得心花怒放,一顆忐忑的心,因此而終於落了下來。
“陛下召見太子哥哥,必定是要賞賜太子哥哥吧?”上官紫月想了想,開口問道。
“嗯。”南宮澈點頭,隨即望著上官紫月說道:“你也準備一下,今晚的夜宴,你隨我一同參加。”
上官紫月眼前一亮,歡喜道:“好!紫月一定好好準備,不給太子哥哥丟臉。”
南宮澈聞言一笑,伸手摸了摸上官紫月的臉頰,“這幾個月辛苦你了。”
“哪有,太子哥哥在外麵征戰才是辛苦。”
南宮澈微微一笑,放下碗筷又寒暄了幾句便去了若惜的院子,心急之間,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腰間的荷包掉落。
若惜已經起身,此時正坐在她一貫坐的是桌邊,桌上一壺好茶,幾盤茶點,水霧蒸騰間,越發將她的麵容熏得若隱若現,鼻端是靜心寧神的暗香,南宮澈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若惜回頭看著南宮澈,笑道:“吃飽了飯,喝一杯茶卻是最好的。”
南宮澈聞言一笑,幾步走到若惜跟前,“若惜,你是在吃醋嗎?”
若惜嗔道:“天鳳城誰不知道太子殿下生性風流,我若是吃醋,豈非早已被酸死?”
南宮澈接過若惜遞過來的茶,深深吸了口氣才道:“還是若惜的茶清心脫俗。”
若惜看了南宮澈一眼,見他雖然假意瀟灑,可眸色卻有些沉鬱,便問道:“怎麼這般表情?入宮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