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公主痛心疾首,“父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皇叔聞言笑道:“不錯,不錯,原來你們早已知道這一切,卻不過是演一出戲來給我。”
皇帝朝前走了一步,“皇弟,你醒悟吧,當年並非朕橫刀奪愛,感情的事,從來沒有道理,皇後她愛的人不是你,無論你多麼優秀,她終究不會選擇你。”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選你?父皇選你做了繼承人,她也要選擇你。我到底有什麼地方比不過你?”皇叔怒吼道:“從小到大,你什麼都比不過我,卻為什麼他們到最後都要選你?皇位給了你,我可以忍,可是你卻將我最愛的人立為皇後。奪妻之恨我要如何忍?”
皇叔陰損的一笑,“如今你們自投羅網齊聚一堂,倒也省了我不少麻煩。巫圖冷那蠢材做不了的事,便由本王親自動手!”
皇叔說著拉動了身側的機關,一道煙火頓時直衝雲霄,砰的一聲炸開在了帝都的天空之上。
若惜看著皇叔,心底也不知道究竟該恨他還是可憐他。或許真的如古話所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聽著王府外驟然喧鬧起來的聲音,南宮澈等人齊齊變了臉色。
“皇弟,你要這江山朕送給你,你不要傷害朕的皇後!”皇帝這一句情急之下的話,卻如同在皇叔的怒火上澆了一瓢油。
他頓時火冒三丈,怒道:“你的江山?今日你就要命喪於此,這大好江山即將是我的了!我監國良久,接手自然也不是問題,這個還得多謝皇兄你啊。若非你毒癮深種,沉迷女色,我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得手?”
南宮澈緩緩挪到了若惜的身邊,沉聲道:“若惜,一會兒你跟緊我,不要離開我半步。”
若惜看著南宮澈,忽然問道:“南宮澈,若是你我今日就要一起死,你怕不怕?”
南宮澈聞言笑道:“我不怕,你可會害怕?”
若惜笑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南宮澈心中一暖,伸手握住了若惜的手,就在此時,無數的士兵破門而入,將眾人團團圍在了中央。
皇叔大搖大擺的拉著皇後就要走,忽然之間皇後一把拔下了頭上的發簪,狠狠刺進了皇叔的手臂,皇叔吃痛鬆手,皇後趁機撲入了皇帝的懷中。
皇叔冷冷看著相擁在一起的皇帝和皇後,眸色忽然一沉,“好,好,既然你們要死在一起,我就成全你們!”
隨著皇叔的聲音,那些士兵頓時蜂擁上來,南宮澈護住若惜急急後退,卻發現那些士兵竟然越過自己,直朝著身後奔去。
南宮澈回頭一看,隻見那些士兵衝到了皇叔跟前,將他密不透風的圍在了中間。
“幹什麼?你們瘋了嗎?圍著我幹什麼?還不快給本王殺了他們?”皇叔兀自咒罵不休,卻聽屋外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王爺,恐怕他們不能聽命於你。”
白芊芊聞言一喜,轉頭道:“父親,你這一次總算是沒有遲到。”
定國將軍聞言一笑,而他的身邊則站著李宰相,南宮澈頓時反應過來,低頭看著若惜說道:“你早有安排,卻又不告訴我。”
若惜笑了笑,“不過是有備無患的法子,未必用得上,故而沒有向太子殿下稟報。”
南宮澈也失笑,“今後不論事情大小,都必須事事向本宮稟報。”
皇叔被擒,他苦心經營多年的網絡也在靈溪公主的指點下,被南宮澈連根拔起,無數的黑衣死士闖宮劫獄,都栽在了若惜精心布置的陷阱裏。
然而,沒有等皇帝想好如何處置皇叔時,他便在天牢裏自縊而亡,至此,天鳳國終於肅清了所有圖謀不軌的勢力。
上官紫月失血過多不治身亡,南宮澈念及舊情,終究還是以他側妃的身份厚葬了她。
宮中的假皇後消息極為靈通,早已換裝逃出了帝都。
皇叔一死,南宮澈更是不想再追究她的責任。
皇帝經過這一次經曆,似乎也看透了這十丈軟紅的起起伏伏,更覺得自己愧對皇後,在肅清所有叛黨後的第三天,他當朝頒旨,即日退位,與皇後便裝出行,周遊四海。
南宮澈的登基大典很是簡單,經過了這麼多的磨礪,他也成熟了許多,加之外有巫圖城的鼎力支持,內有瑞王夫妻和若惜的出謀劃策,南宮澈勵精圖治,天鳳國一日千裏,漸漸有了稱霸一方的趨勢。
天青風暖,今日是羅浮國使者抵達天鳳國的大日子,南宮澈和若惜並肩立在城頭,看著城中騎馬緩緩而來的巫圖城和巫圖玉,心中滿是感激。
南宮澈伸手撫了撫若惜凸起的腹部,小聲說道:“幸好朕動作快,否則巫圖城這情敵一來,朕還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呢!”
兩人相視一笑,幸福之意滿溢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