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還是得想想辦法,至少得見到墨恒才行。
陳夭夭咬了一口菜花,心裏已經下了決定。
隻不過現在這些事情都急不得,她等著電腦修好以後,去電腦維修部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取了回來。
結果她老是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陳夭夭一扭頭,就看到又是那個穿著連帽衫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在跟著自己。
那個人跟著自己的距離不遠不近,一直保持在差不多十米左右的距離,不管陳夭夭往人多的地方走還是人少的地方走,隻要她回頭看,那個人就一直在跟著她。
這讓她覺得自己是遇到了個變態跟蹤狂,她心裏慌得不行,然後便想著自己去派出所報警算了。
結果等自己到了派出所門口的時候,那個變態跟蹤狂就不在了。
陳夭夭心裏擔心的不行,她回了家以後,就開始收拾行李打算回自己爸媽家住兩天。
本來她說打算等劇本審核結果下來的,結果現在她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她得回父母家避一避,不然她總覺得自己哪天就得正麵和這個變態跟蹤狂遇到,到時候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陳夭夭沒有多耽擱,上午收拾的東西,中午吃了飯以後就訂了火車票,然後晚上就提著自己的行李踏上了回父母家的火車。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陳夭夭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
因為訂車票的時間太遲了,所以自己隻搶到了硬座的位置,這麼長時間她一直是坐著過來的,等下了火車她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到了火車站以後,陳夭夭才給自己的爸爸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回來看他們了。
陳爸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了,聽說女兒回來了,自然是高興地不行,直接開車來火車站接她。
“坐火車辛苦吧?你怎麼不提前打電話啊?爸爸也好早點來等你。”陳爸幫著陳夭夭提行李,一邊說道。
陳夭夭則說:“我這也是臨時起意想回來看看你和我媽,對了,我媽呢?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
“估摸著在打牌吧,沒事,等回家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也一樣。”陳爸笑嗬嗬地說。
女兒常年在外漂泊,他們做父母的自然是牽腸掛肚的。
隻不過因為以前的一些小事情,女兒和他們有了隔閡,隻是逢年過節才會回家裏來看看,平時也很少給他們打電話聯係。
但是做父母的哪有不想孩子的道理?
陳爸和陳媽平時都是很想陳夭夭的,但是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們也知道陳夭夭現在當了編劇,而且還拿了獎,比以前還要忙,所以他們夫妻兩個也不敢打擾陳夭夭。
這次陳夭夭突然回來讓陳爸感覺受寵若驚,回家的一路上都在問陳夭夭最近過得怎麼樣,事無巨細地都問了個遍。
“你的房間你媽天天都給你打掃著呢,就怕你哪天回來。爸爸把你的行禮放房間裏去,你去沙發上坐著喝口水。”
“好。”
陳夭夭坐在沙發上,看著周圍的擺設,心裏感慨頗多,
這麼多年了,家裏大部分的布置還是和以前似的,除了電視機換了個液晶大屏的茶幾換成了木製的,又多放了幾盆綠植,其他卻也沒什麼大變化了。
看著掛在電視牆上的那張特別大的一家三口的合照。
這個合照還是她18歲那年過生日的時候,他們一家去照相館照的照片。
這也是她和父母最後一次拍照,如今也已經過了五六年了。
沒過多久,陳媽回來了。
陳夭夭站了起來,叫了一聲‘媽’。
陳媽似是愣住了,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呆在了當場。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陳夭夭其實和陳爸沒有什麼意見,反而是和陳媽又不少的隔閡和分歧,當年她就是沒有聽陳媽的話,固執己見地跑去了外地念書和工作。
至此以後她和陳媽的關係就逐漸變得僵化了,平時也根本不發消息關心彼此,陳夭夭倒是還和陳爸發消息。
陳爸聽到動靜,從陳夭夭的房間走了出來,然後牽著自己老婆的手走到了沙發前。
“女兒回來了,老婆,你怎麼還呆住了?”
陳爸這麼一提醒,陳媽才反應了過來。
“啊,夭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陳媽笑了起來,陳夭夭這才發現自己的媽媽在自己沒有發現的時候,眼角多出了好幾條魚尾紋。
陳夭夭的心裏泛起了一陣心疼,她走到陳媽的身邊,握住了陳媽的手,說:“我剛回來的,臨時起意坐火車回來,也沒有給你們提前打招呼。”
“不打緊不打緊,回來看看就挺好,就挺好的。”陳媽的嚴加泛著淚光,語調都在發顫。
陳夭夭的手背陳媽牢牢地握著,好像怕她一鬆手陳夭夭就消失不見一般。
陳夭夭這才明白,其實一直對自己不是很關心的父母,對自己也是很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