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寫新劇本的想法以後,陳夭夭思如泉湧,她把自己鎖在家裏寫劇本,吃飯隻靠外賣,拒絕別人的一切邀約。
導演這兩天不止一次地給她打過電話,叫她出去吃飯,但是她都推掉了。
她說她想閉關寫劇本,所以就拒絕了導演的邀請,安心地寫劇本。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至少一個星期,周末的清晨,她正在睡覺,突然感覺自己臥室的隔壁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音。
她臥室的隔壁是鄰居家,但是她住的小區入住率不是特別高,隔壁的房子一直都是沒有人住的,這大清早的突然傳出來了這麼大的動靜,陳夭夭猜估計是隔壁搬進來人了。
陳夭夭被擾得根本就睡不著,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眼神困頓。
她昨天又是熬夜熬到了淩晨三四點才起床的,現在一看表才是早上的八點多,隻睡了四五個小時,根本不夠每天的睡眠時間。
但是隔壁的動靜太大了,她也實在是睡不著了,所以便起床去洗漱。
她在家宅著的這段時間基本上就是黑白顛倒作息不規律,早晨也不吃飯了,每天起床就能定外賣等午飯,然後活動一下開始寫劇本,一直寫,寫到自己什麼時候餓了然後又定個外賣來吃,吃完休息一會兒幹點別的事情然後繼續寫。
每天的生活雖然枯燥乏味,但是她卻樂在其中。
洗漱完畢,陳夭夭又給自己買了一份早餐的外賣來吃。
吃完了外賣,她發現自己的這段時間一直宅在家堆積下來的外賣盒子堆積了一大堆,再不扔了她就得在垃圾堆裏生活了。
所以她把這些東西收拾完畢後,就提著這些大包小包的出了門,打算去倒垃圾。
路過旁邊的鄰居家門口的時候,陳夭夭還好奇地看了一眼,發現隻是搬家公司來搬東西,主人家倒是沒有見。
陳夭夭坐著電梯下了一樓去扔了垃圾,然後剛要轉頭回去,便突然眼尖地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又是連衫帽和黑口罩。
陳夭夭心立刻就懸了起來,雖然說現在她腳上還踩著拖鞋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她拔腿就跑。
就在她踉踉蹌蹌地進了電梯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居然也進了電梯追上了她。
陳夭夭吞了吞口水,把自己挪到了角落裏,也不抬頭看那個人。
“你住幾樓?”
嗯?這人的聲音……墨恒?
陳夭夭驚訝地抬起了頭,近距離地看著他,才發現這個人露在外頭的眼睛是灰色的。
“墨、墨恒?”
“嗯,”墨恒又重複了一遍問題:“你住幾樓?”
“……7樓。”
然後墨恒便按了7樓的電梯。
陳夭夭注意到了墨恒隻按了7樓的按鈕,便低聲問道:“你也去7樓嗎?”
“嗯。”
墨恒的回應太過冷淡,陳夭夭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放棄了和墨恒的交談。
她真的不想熱臉貼冷屁股啊,這樣一次次地被澆滅熱情和希望真的好難受。
不過即使這樣,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想,既然穿著連帽衫帶著口罩的人就是墨恒,那之前兩次尾隨自己的是不是也是他?
但是為什麼墨恒要尾隨自己呢?
陳夭夭在心裏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就這樣,兩個人在電梯裏再沒有一點交流,一直到了7樓,陳夭夭率先下了樓。
墨恒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跟在陳夭夭的身後,直到到了正在搬東西的陳夭夭的鄰居家停下。
陳夭夭指了指大開著的門,“這是你家?”
“嗯。”
然後墨恒就直接走了進去,陳夭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回了自己的家。
陳夭夭回了自己家以後,去了洗手間洗手,然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才想起來,自己居然是穿著睡衣下的樓。
陳夭夭抹了把臉,心說自己這下是把人丟在家了,居然穿的這麼邋裏邋遢地讓墨恒看到了!
自己現在本來形象就不怎麼樣,又是蓬頭垢麵的邋遢樣子,自己都不忍直視了,墨恒看了不知道心裏怎麼笑話自己呢!
陳夭夭心裏別提又多崩潰了。
隔壁折騰了一整天,總算是消停了下來,陳夭夭本來還打算今天寫劇本的,但是因為今天見到了墨恒,而且隔壁一直吵吵個不停,所以也沒有心情繼續寫了。
陳夭夭揉了揉自己開始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歎了口氣。
又得叫外賣了。
過了半個小時,陳夭夭下樓要取外賣的時候,墨恒家的門是緊緊關著的,陳夭夭才估計人是不在的。
她心情複雜地看了墨恒家的門一眼,然後提著自己的外賣回了自己的家。